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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辞点了下头,心想他猜得没错,这个管货舱的确实同赌场有关系,自己就是半个叠码仔。

“那拖二十。”他说。

看守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答应了。

托底的玩法简单,不过是增大杠杆,桌上赌一份,桌下还有另一份,像姚辞要拖十,就是十倍的赔率,假若台面上输一万,台面下便输给叠码仔十万,赢了也是一样的计算方式,从叠码仔那里一赢赢十倍。

这东西玩到最后没有不输的,姚辞又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只要不给姚震告密,对于看守人来说就是一笔打着灯笼也难找的流油生意。

富贵险中求,何况姚二少爷这人也好取悦,爱的无非是些声色犬马灯红酒绿,把他伺候高兴,不难。

姚辞笑了一下,屈起指关节敲了敲看守的肩膀:“说好了,今晚七点钟,你在赌场门口等我。”

留出这一个下午,是为了找帮手。

姚辞从货舱出去以后直奔藏酒室,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果然又见到上次送他蟑螂药的那人。

对方看见他,吃了一惊问:“二少爷又来拿酒?”

“托你的福,喝死我算了,”姚辞看着对方,“上回你说日后有求于我,不只是客气吧?”

那人开门的动作停顿一下,姚辞放了心,有求才好,不然这人他也不敢用。

两个人进了藏酒室,姚辞顺手把门带上,空阔的屋宇中响起回声,那人说:“我叫李拜添。”

姚辞“唔”了一声:“礼拜天?你爸妈这么喜欢过周末?”

李拜添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道:“二少爷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地方,直接跟我说就行,我的请求二少爷很容易就能办到,不着急。”

姚辞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追问,伸手勾了一下对方制服的袖口:“你这衣服,跟赌场里那些端茶倒水伺候人的一样么?”

晚间七点,那位货舱看守怀里揣着大富大贵发财梦,准时在赌场门口等到了姚辞。

姚辞打扮得很随意,浅色的衬衣下摆扎了一边在腰里,露出半截瘦削腰线。

赌场门口霓虹灯闪,流光溢彩,飘出发牌机不眠不休运转声音,如同美人眼风勾人,欢迎各位至此寻欢作乐,放手一搏。

姚辞共看守走进去,淹没在衣香鬓影之中。

赌场室内的每一扇窗都有厚重落地帘掩盖,是要客人忘记黑夜白天,只记得面前的筹码与纸牌。

姚辞四下望了一望,看见李拜添端着托盘站在一位荷官身后,他别开视线,绕了几圈之后,假装随意地坐到了那张桌子前面。

看守殷勤地给姚辞换了筹码送过来,姚辞先下了几把小的,面不改色地连着输,活脱脱一位给人散钱的财神爷。

“二少爷,要不然改成拖三吧。”看守明明心下暗喜,却还是装模作样地劝姚辞把台底赔率压低。

姚辞看荷官拿走筹码,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用。”

看守“啧”了一声:“二少爷好气势。”

最新一局姚辞下了最大限额的赌注,荷官继续发牌,姚辞把明牌拿在手里,荷官捏着一张背面朝外的,问他还要不要。

低头看着手里的牌面,姚辞假意踌躇起来,他理了理衣领,朝站在荷官身后的李拜添伸出了手:“给我杯酒。”

李拜添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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