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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若有画骨出没,十有八九先出盗尸之事。都是些清贫人家,哪有什么明器可盗。不想老者摇头说:“前些日子,村尾山里死了个外乡人,像是画骨弃皮。”
谢爵问说:“尸身还在?”
“在,”老者应道,“请随我来。”
众人往村里走,可怜那外乡人也不知究竟是否曾沦为画骨、尸首就被摆在一处空地,面朝下趴在地上。周遭家家门户大开,只是没人看热闹,少数几个好事的偷偷躲在窗户后头往外瞧。谢爵本要上前,陆双行拉了下、挡在他前面道:“不干净。”
隔着手帕,他伸手按了按这外乡人的脊梁骨。画骨极难分辨,但经验丰富的骨差能大致摸出来被褪壳后的皮囊与一般尸首的差别。陆双行并拢两指往下压了半晌尸首腰椎,略微一顿,转头冲师父点头,“是。”
话音刚落,村众满面骇色。这下可是做实了外乡人根本不是意外死在村尾,确为褪壳的画骨皮囊!几个庄稼汉当即便要搬起尸首抬去焚毁,谢爵阻拦道:“先等等。”
他没解释,但师徒朝夕相处多年,陆双行明白师父的想法。一旦画骨仍在村中隐藏自身,他寄生那人虽然已死,可留住眼下这具仍能给那人亲眷留下个全尸。这人是外乡来的,已无寻乡可能,权衡之下总要为活人考虑。
谢爵冲村人交代说:“我们要间屋舍。既然你们绑了几个可疑的,就先从这几人查起吧。”
当即老者招呼人将他家一间屋舍收拾出来,还体贴地把杂物都搬了出去。趁着几人出去带那些被绑在村首的倒霉蛋,陆双行讨了碗水端给谢爵。他过去只看谢爵背着手从窗洞往村外的山林瞧、若有所思的样子。谢爵接过水抿了口,随口说:“不太对劲。”
“师父怎么想?”陆双行问说。
谢爵微微皱眉,捧着碗沉默片刻只摇头。陆双行又道:“不如先问问那个剔骨先生,他总归来的早些。”
不多时,村人把那剔骨先生先带了进来。这大汉手脚具缚,被人半拖半架带进屋里。他跌了下拧蹭着自己爬起来,忙不迭道:“怎么样?我说这村里根本没有画骨吧!他们就是不信——你们快给我松开!”
陆双行看看师父,谢爵在那人对面的席子上坐下,“怎么就没有画骨?”
“先给口水喝,老子一天了就吃了几口雪。”剔骨先生讨价还价。谢爵指指碗,“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喝过了。”
“哪儿那么多讲究——”剔骨先生还没说完,谢爵手里的水碗便被陆双行拿了过去。他仰头把水一口气喝完了,这才冲大汉道:“你先说。”
大汉气急,不耐烦道:“没有就是没有!我这剔骨先生当了十来年,跟你们分骨顶时间一样长,你们这些伢儿玩泥巴的时候老子就在杀画骨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谢爵被他这话给逗笑了,反问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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