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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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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生活才能令他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刺激、惊险、怒斥、他人的注意。

他无比享受这种另类的关注与关心。

颇有自甘堕落的趋势。

可自那天起,商渝再也没逃过课,他为了一个不知道任何信息的人萌生了留在这座城市的念头,熬了整整半年才终于拿到个不错的成绩,得以在此地继续自己的学业和人生。

也就这样遇到了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糟糕的聂文晋,还把对方当成了慰藉自己内心空虚的替代品。

明明这个替代品除了长相之外,哪里都糟糕透了。

有时候商渝也觉得自己是疯了——只不过是隔着窗玻璃看了一眼,怎么会做出如此没有道德并且值得被任何人唾骂的事情?

他在极少的,对自己人生的忏悔中反复思考,最后也只能归咎于得不到的才最骚动,十八岁的遗憾最遗憾。

结果遗憾本人在多年后的夜里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男人总是不容易显老,时间没给那张脸带来什么变化,聂文柏站在夜色中,神情冷淡疏离得跟许多年前隔着窗跟他对视的那一眼十分相似,以至于商渝竟然产生了种自己打开的不是阳台门而是时光门的错觉。

这一瞬间他居然有些慌,捏着烟的手动了动,像是想往身后藏,最后又放弃。

商渝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现在究竟是多糟糕的一副模样。

他不信聂文柏看不出自己先前在做什么,男人的事统共也就那么些,聂文柏一看就是个生理跟心理都很正常的男人,怎么会察觉不出自己的萎靡不振是如何造成的。

不过这其实也没什么,商渝对欲望从来坦诚,比起湿透的浴袍和还滴着水的长发外甚至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商渝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抬手朝他展示自己指尖的烟:“不好意思,出来的时候没带打火机,借我用用?”

在短暂的讶异后,他依然是冷静而风情的,二十三岁的商渝不再青涩,也不再因为聂文柏的一个冷眼就落荒而逃,他眉尾一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将烟递到聂文柏眼前。

其实是想直接凑到那根正在燃烧的香烟上的。

但现在的商渝脑子很清楚,他知道自己要真这么干了,说不准明天早上就得收拾东西提桶走人,聂文柏这种严肃老男人天生跟轻浮下贱货合不来,商渝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也明白什么才叫有分寸。

果不其然,聂文柏没说什么,从口袋中翻出打火机,咔擦一声点燃了那根沾染了点湿痕的烟。

只是神情看着依然不太友善。

“谢了。”

商渝咬着眼越过他,裹着一身厚重湿气扶住栏杆往夜空中眺望,这座城市好像没有白昼和黑夜的具体定义,无数的灯火与霓虹光将天空染得微微发亮,他站在安静的阳台上,轻轻吐了口气。

不需要说话,商渝眯着眼想,黑夜本身就足以模糊很多东西,声音只会让思维变得清醒。

他在等聂文柏主动开口。

至于对方会不会离开……

商渝无声笑了笑。

一个讨厌居所里有任何异味的人怎么可能带着满身烟味进房间。

也正和他想的一样,聂文柏在片刻后也折返至他身边,倚靠着栏杆抽完最后一点烟,明灭火星被按灭在冰凉金属上,他终于开口:

“聂文晋的男朋友?”

声音里夹了点被烟熏出的哑,像带着钩,商渝咽了咽干涩的嗓,突然就有点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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