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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显示跳到了十一点三十七,看来聂文晋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商渝索性脱了衣服就往床上倒去,也懒得收拾乱七八糟的书桌,辗转反侧了好一会才勉强陷入睡眠。
只是没睡多久就被突然陷下一块的床垫和滚烫的手掌惊醒,黑暗中他看不清聂文晋的脸,但冲进鼻腔间的浓烈酒气和粗暴的动作十分熟悉,商渝甚至没有感到惊慌,只是顺从地舒展开自己的身体。
反抗只会让过程更加痛苦。
“睡得挺香嘛,”聂文晋阴阳怪气地掐住他的脖子,“巴不得我不回来吧。”
商渝在骤然袭来的窒息感中皱起眉,被剖成两半的熟悉痛苦顺着神经一点点攀爬至大脑中,他勉强忍住了逃开的冲动,发出破碎的喘息。
“没……有……”
他从喉咙间挤出不成调的话语:“我只是……太……困了。”
聂文晋在黑暗中死死盯着他涨得通红的脸,好一会才忽然松手,紧接着一掌拍在他臀上。
很重,不是亲热间的手段,商渝发出低低的痛苦喘息,终于忍不住求他:“轻一点。”
但这句话之后,他能感觉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愈发强烈,商渝并没有嗜痛的奇怪癖好,这一切对他来说并不是愉快的。
求饶并不能让聂文晋产生怜悯心,他心知肚明,但求饶会让聂文晋更加兴奋,能非常有效地减少受折磨的时间,这是商渝三年来总结出的经验。
聂文晋是个非常喜欢用暴力手段的差劲情人,他喜欢看商渝那张不男不女的脸被自己折磨到扭曲而通红,更喜欢看那双爱勾引人的眼睛里流下痛苦的眼泪。
“你真他妈难草,”他喘息着,兴奋地说着恶劣的话 “叫都不会叫,比今晚我碰到的那个差劲多了。”
商渝没有应他,只是徒劳地抬手去搂他的脖子,又被聂文晋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开。
“要不是……”后面的那几个字商渝听不太清,“我才不想跟你上床,哼,街上随便找一个都比你舒服。”
他挑剔地下了结论,在商渝白得像一段月光的身体上刻下新的伤痕:“无趣死了,要不我去找两个鸭子教教你?”
商渝只是闭上眼,沉默地喘息着。
他早就习惯了这些话。
也在更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差劲到不行的人。
各方面都是。
……
一切停歇之后,商渝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聂文晋微弱的鼾声,疲惫到连手指都动不了,聂文晋总是不把自己折腾到精疲力尽不罢休,但这对他来讲实在是太过了些,刚才洗澡时好几次差点跌倒。
偏偏累成这样都没办法入睡。
商渝忽然就有些烦躁,索性静悄悄地爬起身,顺手从聂文晋的外套里摸出一包烟往外走去,他其实不太会抽烟,只有偶尔觉得心情极度糟糕时才会来上一根。
不过据家政阿姨所说,这幢房子里是不能抽烟的,因为聂文柏很讨厌自己的居所里有任何的异味。
聂文晋对此的回应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倒了一整瓶黑鸦*,即便沙发套立即就被家政阿姨收走清洗了,那甜腻的味道也足足过了一周才散去,可惜的是聂文柏始终没有回来过,饱受折磨的只有商渝一人。
所以管他呢,商渝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捏着烟往阳台走去,拖鞋在木地板上踩出散漫拖拉的声响,他心不在焉地拉开阳台门,接着便愣了愣。
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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