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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拉倒吧!”我甩开他的手:“人家都有对象了,我再贱也不可能垂涎有妇之夫。”

“你心里还有他?”聂甹悠面色铁青。

“对。”我直视聂甹悠双目,认真道:“我真心拿他当朋友,我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了。”我压低声音,带着蛊惑的气息:“你不觉得,你真正的敌手是陈钟岳吗?只有他跟你一样玩弄我身体……”

“别说了!”他猛然捂住我口鼻,满眼尖锐的痛苦,紧紧将唇贴在我鬓角上反复厮磨:“早晚有一天只有你和我,我保证……只是现在……还不行……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胡言乱语,像泪水一样流了我满头满脸。我冷静地推开他,替他整理好衣领,一边问他:“那两个人是你派来的?”

“什么?”他皱眉。

“不是你派人跟踪我和凌歌?两个亚洲男人,一个身高185左右,一个身高175左右,我在令港大桥上发现的。”

托赵钺的福,过去被跟踪是家常便饭,所以我在这方面格外敏感。

“不是我。”聂甹悠否认。他没有理由骗我,我信了,带出一点柔情绰态,抚摸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不是你就好,我们之间不需要用这种手段。如果有一天你怀疑我了,直接来问我,我会尽量不骗你。”

搬家是桩麻烦事,尤其是在事业刚起步时。这边忙着走进社区,在群众们面前混个脸熟,那边还要处理状况百出的装修现场。

忙到累死,我问苍天,为什么如此刁难单身男子?为什么在他兼顾事业与生活的路上设置层层障碍?

陈钟岳、聂甹悠都知道我搬进四十平米小公寓的“蠢事”,他们不闻不问,就等着我像哈巴狗一样乖乖回到安乐窝里,回到他们为我营造的舒适区。

下午周生派车来接我去香菲迪尼区,陈钟岳在那里置了座新宅。距离他“锒铛入狱”已经过去五年多,年初媒体放出他得到假释的消息,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公共场合。

新宅前停满豪车,这时我才知道陈家人都来了,男女老少齐聚一堂。进门先碰到二舅母阿波罗妮亚,她是位热情似火的意大利妈妈,立刻拉着我行了贴面礼,互相吻过对方脸颊。

说来好笑,二舅父陈京霆年轻时罹患红斑狼疮,弱不经风,听说外祖父外祖母为了给他“冲喜”,才选中强壮的意大利姑娘。

有了这个开头,我向大厅内的长辈一一行过贴面礼,轮到二舅父,他半张脸埋在毯子里,我在他的轮椅前蹲下,吻他手背:“您好吗?”他缓慢地眨一下眼,算是回礼。

表哥表妹们也在,陈栖明是二舅父的儿子,我跟他来了个拥抱,他妹妹陈栖媛大大方方地吻我面颊:“好久不见啦,哥哥。”她笑起来还像当年那个甜美的小恶魔,一点也没变。

殷栖莹站在她身后,看到我时微微颔首,声音轻浅:“三哥。”

我的心一紧,很疼。跟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纠缠不清,我怎么有脸站在她面前,打过招呼,我匆匆逃开。

陈栖雪站在窗边,还和过去一样,美丽,高贵,不染凡尘,我和他对视一眼,各自错开目光。

最后是陈钟岳,我很自然地吻他面颊,他深邃的两眼不错过我的一举一动,忽而睫毛扇动,目光扫向我左手。不用他开口,我已经心领神会,从衣领里扯出细银链子,蓝宝石戒指就挂在上面。

把这份馈赠做成项链,时刻贴身带着,隐秘而妥帖,像一个充满爱意的秘密,陈钟岳没法不满意,他压住我肩膀:“坐。”

我坐到他身边,大厅内隐形的尊贵主位。陈家子嗣旺盛,却要来朝拜陈钟岳这个无后之人,权势的威力,可见一斑。

所有人言笑晏晏,亲切交谈,事实上都对我和陈钟岳的烂事心知肚明,现在我就是狐假虎威中的狐,可是这并非我想要的,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意大利顶尖的宾利小花酒(Bian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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