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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现在她也离开我了。”
抬起头,泪水缩在眼眶里,没有掉落的必要。我倚在栏杆旁冲夜空微笑,半晌后,凌歌低声说:“我没想到,过去你一个人在新国,活得这么不快乐。对不起,小净。”
他那双曾经意气风发的凤眼,此刻承载了千帆过尽的温柔和疲惫。我心悸动,犹如哀恸,可惜时间过得太快,我们都回不去了。
当年动了轻生的念头,当然不止是因为学业受挫,更因为他。十五六岁时得知他喜欢陈栖雪,我的暗恋就变得苦涩,像一棵多余的树,在生长期历经拔节的疼痛,长得畸形、怪异,茫然无措地站在风中。
二十三岁时看到陈栖雪ins上的照片,他们亲密无间,甜蜜互动,怪树瞬间壮大,枝桠戳破我肉身,铺天盖地的将心脏包拢,狠狠挤压绞碎榨干最后一滴血,我痛哭流涕扑倒在地,我悲伤的像一滩烂泥。
就是从他开始,我走上了鲜血淋漓的路,历经一个又一个男人,他们教会了我,什么是不爱。
不爱,是让对方自己掏出真心,狠狠放在地上踩,而你一直冷眼旁观,不痛不痒。
第67章 62 唐老鸭进大观园
我侧过头向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看了一会儿,那片黑暗里影影绰绰。
“你在看什么?”凌歌问。
“没什么。”我若无其事地转回头:“时候不早了,我们都该回去休息了。你现在住哪儿?”
“希尔顿酒店。”
这和我预想的不一样,他不该跟陈栖雪回玫伦区吗?但我没有多问。我不是圣人,他们的事我做不到祝福,我一点也不想关心。
“哦,那在郎梅邯区,要不你搭地铁过去?”我说。
“不必了。”凌歌的目光忽然转向桥面车道,一辆宾利缓缓停在我们面前,后车窗落下,露出聂甹悠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我来接你回家了,净净。”他看向凌歌,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问:“这位是?”
“我朋友,凌歌。”
“你好。”聂甹悠冲他点点头,又看向我:“不介绍一下我?”
“这位是,我新挂的马子。”我指着聂甹悠,对凌歌开了个玩笑。
(挂马子,京话,意思是泡妞。)
聂甹悠笑了:“不是新挂的。”
“对,有两年了吧应该。”我随口一说。
“两年零三个月。”聂甹悠纠正我,他打开一侧车门,牵起我的手,深情款款吻我手背:“走吧,家里已经做好晚饭了。”
“那我,先走了,再见。”我向凌歌挥别,坐到聂甹悠身边。
宾利慢慢起步,驶离原地,渐行渐远,我遏制住回头的冲动,一只手还被聂甹悠攥着,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反复逡巡:“怎么,开始魂不守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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