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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no),再剥一块罗曼尼康帝(Amedei)巧克力,自得其乐的吃吃喝喝。

管家进来问晚餐食谱,众目睽睽之下,陈钟岳问我:“你上次说想吃意面?”说完他还瞟了阿波罗妮亚一眼。

冷汗爬过脊背,陈钟岳这是什么意思?是宠我宠昏了头,还是在捧杀我。二舅母的拿手好菜是意面,但在这个讲究尊卑有别的家里,如果让她为我洗手作羹汤,就代表我爬到了二舅父头上去。

看着二舅妈热情洋溢的笑脸,我也温吞地笑一下,这群亲人待我亲切,是因为我人畜无害,若我露出一丁点夺权的念头,他们会立刻联合起来将我撕碎。

“不了,一会儿我就得走,我在令港租了间公寓,上午装修队把水管捅破了,我必须回去看看。”

“啊?”陈栖媛惊讶地提气,樱桃小嘴张出一个圆:“哥哥傻了?住在那么挤那么脏的地方?”

我看她一眼,淡淡道:“我喜欢。”

“二哥在令港政府工作?”陈栖明问。

“具体来讲是令港区工会党分政府,我现在刚起步,做一些基础工作,比如管理社区,看望孤寡老人,照顾福利院的孩子们,今天我刚陪他们做了万圣节蛋糕呢。”

二舅妈拍手大笑:“难怪陈净抱起来像一块烤糊了的蛋糕。”

陈露夕优雅地靠在沙发背上,她穿银色露背长裙,指端夹一支女士长烟斗,用一贯的清冷音调说道:“现在做慈善,他们不仅要钱,还要你低头迁就他们,美名其曰是人文关怀。呵,人一旦穷得久了,就会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我知道她在影射我,在她看来我是十足的穷酸货色。这一屋子里的人都打扮得人五人六,尤其是她儿子陈栖雪,一身高定,米白色上衣,诺雅翩悠(Loro Piana 意大利高奢品牌)经典的背部褶裥设计,前襟手工攒绣白珍珠。

而我,穿着印有唐老鸭的水手服,这是海蓝福利院的校服,保育员阿姨特地送给我一件大号的。

“老钟。”我凑在他耳边轻言细语:“我明晚再来。”

不等他回应,我起身向众人告辞,一路畅通无阻走到别墅门外,两侧保镖鞠躬送行,周生忽然从后面追上来:“小陈先生留步。”

“咋了?”

他拿手帕擦擦额角汗珠,周生此人,面寡无盐,但把绅士作态学了十成十,大热天也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又禁欲又变态。他说“大先生在嘉德拍了几件中国画藏品,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雅赏?”

啊,这实在搔到了我的痒处,我兴高采烈道:“好呀!”

室温23°C,名画就挂在陈钟岳的起居室外,这里被单辟成一座小佛堂,像一脚踏进了初秋时节,四周萦绕枫叶零落、层林尽染的瑟瑟感。

林风眠的寒塘孤鹤,雪个的白眼鸳鸯,我一一看过,正北挂着张大千的巨幅《密积金刚》,据说是他临摹敦煌石窟的大威德佛所得,莲花座上佛公有四只头,十二条手臂,每只手各持一样法器,钩画的惟妙惟肖,佛母胴体雪白,缠绕在佛公身体上,与之呈交媾状。

缭乱情色,尽显威严。

或许这就是陈钟岳心中的大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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