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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点了点头。
农轶回到4床,把帘子拉紧,叫醒小水吃饭。小水睁开眼坐起来,不做声的吃了三五口,便放下筷子,背对农轶重新躺了回去。农轶再叫他,就叫不醒了。
离开时,农轶特意绕远路过护士台,确认小水病房的值班护士在岗,并交代了两句小水的精神状态不佳,要护士多多费心。
给小水值班的那个护士叫住了农轶,简明扼要的说了说小水的近况,“他不好,你要多来看看他。”“再忙也不该走这么急。”
护士说,“你总在他睡着的时候来,那他醒后一整天都没人陪他讲话,小病也会憋成大病。”
农轶在她的诉斥下,脸上出现少许的尴尬,更多的凝重。
护士不好再多嘴,查了查病房4床的记录,提醒农轶,“4床该续费了,请您尽快办理吧。”
农轶跟着护士走到办理窗口,直到停下来,接过护士手里的病历卡,农轶才张口,“小水这个情况,能考虑…在家疗养么?”
“您想好了?”护士心里替小水开心,但她不好在明面上说,“他入院来的各项检查都正常,心理问题自然需要静养,说实话,家里肯定比医院这种环境更放松。”“不过,最好还是得咨询过医生。”
农轶抿着嘴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没缴费,跟护士表示明天中午来办理手续,但先不要告诉小水。
之后农轶便按照往常一样,先回了趟家,给胖妞添猫粮,但他今日没有在沙发上闭眼小憩,而是将卧室的床具都拆下来放进了洗衣机。
八点的闹钟响了,农轶将家中清扫干净,然后去换一件干净的便装衬衣,出了门。
晚间九点,农轶驱车抵达单位,提前一小时迎接来自夜晚的忙碌。
实在是漫长而状况多发的一夜。
农轶上岗不过半刻钟,便带队出警去解决了一起夫妻冲突,一起闹市纠纷,五起夜间路口突发状况。
十一点钟回到单位,农轶发现实习生正在对一个电信诈骗进行钓鱼执法,他便在旁进行旁观性指导建议。
过零点四分钟时,农轶刚处理完一批机车炸街党,平均年龄19岁,最小的那个才16,指认了一台改装式游艇蓝重型机车,在被告知收缴后开始对警察出言不逊,一直到父母赶来交钱把人带走。
吃过夜宵后,农轶拿着玻璃缸接了杯滚烫的热水,泡进浓郁的绿茶,坐回工位上,无所事事的停滞了片刻。干瘪的叶尖在水中伸展开,缓缓下沉,而农轶的心却不安定,仿佛是有一大堆事务堆积在今夜,等待他处理。
可实际上又什么都没有,只有小水的事总在烦扰着他的心绪。
白天交班的时候,周旭来了所里,给农轶带来了小水家人的档案。小水有一个适婚年龄的哥哥,和一个已嫁的姐姐,家里父母在乡下吃着低保,经济条件很不理想。
周旭明确表示想要通知小水家人来领小水回家。农轶看完档案后便摇头,他说现在不行。
按照小水的说法,农轶认为,小水家人是不会给小水花钱治病的,更不用说再接受成人教育。而被丢回那样落后家庭的小水,农轶无法预知后果,万一真的又被卖一次,小水就完了。
至少,他觉得要等小水健康起来,有一技之长可以不让自己挨饿。以至于期间农轶可能会承受的来自社会、工作和家庭的舆论打击,他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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