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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轶后悔过,但没想过放弃小水,也从一开始就没想,两个人过一辈子这种事。
小水这样的人算是农轶人生中相当极端的案例存在。农轶不信任小水,不信这个人的过往,不信这个人充满戏剧的一言一行。
小水给农轶的感觉就像深湖面上的一层水雾,风一吹就没了,总是不真实。
凌晨两点一刻,农轶从工位上惊醒,头疼欲裂,颈椎僵硬的难受。他抬头,发现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农轶在挂在墙壁的衣兜里找到了手机,看到有十几通来自周旭的电话,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疑似广告推销的号码。
农轶惊觉自己睡得竟然这么死,一声都没有听到。他回拨过去,等待的一分钟内,农轶拇指刮弄着无名指侧的一根肉刺,平直而规律的嘟声让农轶莫名感到压抑,乃至产生一股陌生的预感。
周旭没接,待机铃声断开,机械女音传进农轶的耳朵。紧接着农轶的无名指钻心一痛,是肉刺被扣开了,露出了一小部分鲜红的血水,被农轶用力攥住止血。
指头钝钝的痛,痛得他心里不安宁,农轶坐不住了,拿起外套和车钥匙便往外走,走到门口,又突然间站定,没有理由却不受驱使的打开手机通讯录划出了小水的号码。
小水的手机被他放在病床柜的第一个抽屉里,很少被拿出来使用。因为小水似乎没有形成用手机联系别人的惯性思维,即便是小水想念他,也没怎么给农轶打过电话。
农轶曾经为了让小水对手机产生私人物品的认定意识,指导小水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设置喜欢的壁纸,手机主题,以及各类常用软件。
小水的来电铃声是在农轶的帮助下选的,见他在海量的铃声商店里不知所措,农轶只好问他,“你有喜欢听的歌吗?”富士京总应该会放音乐作为气氛情绪的调剂。
当时手机拿在农轶手里,小水抱膝坐在他身旁,脚丫一下一下轻踩着农轶的大腿。他想了一会儿,下巴往农轶肩膀上放了放,有些害羞的冲着耳朵小声哼了几句,他唱不出词,但农轶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是王菲的《人间》。
农轶找到了相匹配的铃声,放给小水听。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凌晨两点半,相同的铃声从管山辖区派出所一区办公室的门外响起,农轶推开门,先看到了周旭,又看到周旭手里拿着一部款式落后的白色手机。
周旭手指一碰,铃声停了,慌张回头看站在电灯下的农轶。
没人先开口,那条狭长的走廊里便静得骇人。
36.
“嫌疑人醒一醒,”辅警在小水嘴里放了一片药片,又拿起水杯,“喝点水。”
小水坐在金属的椅子上,头顶一盏明晃晃的大灯,亮的不分昼夜无所遁形,光线兜头照在他面前的金属桌板上。桌面焊着卡扣,他戴着手铐的手交握着放在卡扣里,拿不下来。
他正对面是一面茶黑色的单向玻璃墙,一男一女两名法警靠墙而坐,面朝嫌犯。
“可以开始提审了。”其中一人出声,又对着小水说,“讲讲你与受害人单志东的事发经过吧。”
“啊……”
小水轻而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像被装进了一个无色塑料盒子,透光不透气,而眼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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