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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晚上是别的什么人把小水捡回家,或许现在小水要握着另外一个人的手才能安定入眠。
农轶在小水最后一次惊醒后,便也再也不敢阖眼。
凉薄的冬日晨光从东边穿透病房的双层玻璃,照在农轶疲倦而备受煎熬的脸庞上。
农轶深深的后悔了,后悔当初一时鬼迷心窍,没忍心送小水到救助中心。小水不是胖妞,不是可以随便送养的猫猫狗狗。
他跟小水有过越界的亲密行为,虽不为人所齿,但每次肉贴肉的热度,农轶都是清醒着感知的。
道德上他不能把小水圈在身边,情感上也难以送小水自由。
作茧自缚的伪君子,农轶感到了对自己深重的厌恶。
第11章 33-34
33.
病房的楼层对于小水来说很高,他伫立在安全玻璃前,窗缝窄小灌进冷的风。管山是北方典型的工业小城,平原望去没有波澜,在灰的冬季里找不见太多生机。
“靠窗那个,把窗户关了。”有人发出不悦的声音,是病房里昨天新来的一位男性患者,似乎没病,似乎又病得不轻,夜里几乎要咳出肺来。
小水没有回头,不做声的把窗掩紧,坐回床边发呆。没一会儿,护士进来挨个儿测血压,小水便急急的捉住她的手心,悄声喊她姐姐。
这个礼拜,这间病房的值班护士只有她一个,她次次都被小水拉住。
小水软着性子喊她姐姐的模样,会让她想念起久未见面的弟弟,所以她总会心软,但对于小水的问题又无能为力。
“你哥真的来过了,但你在休息。”护士说,她指了指小水床头的一把折叠椅,“他在这个位置坐着,会看你很久。”
小水住院期间变得嗜睡,农轶偶尔会在午休时来看他,但小水几乎都在睡觉,不太容易叫醒的那种。而各项指标查过后,医生却给出正常的结论,最后只是建议农轶带小水去心理科看看。
“姐姐,我真没用。”小水很沮丧,“有没有不让人睡的药给我吃一吃啊姐姐。”
护士摇了摇头。
小水很用力的拍打了一下被单,眼睛红了,“农哥也不叫醒我,他不想我,那他来做什么。”他情绪急躁起来,引得其他病人不能安静休息。
护士用手帮他理顺稍长的头发,哄他,“你哥是警察吧,这一行很辛苦,你要体谅下他噢。”
“应该是昨天夜里的事,你哥来的路上救了个临盆的孕妇,蹭了一身血水,只敢远远的看你休息。”
“你哥哥很心疼你的。”
小水被护士扶着躺下,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半分钟没声响,护士以为他睡着了正要离开时,小水声音缓慢而沉闷的说,“他就是这样的好人,对谁都好,谁都一样。”
护士看不到小水在被褥下攥紧的手,小水委屈的颤抖,憋住的眼泪往肚子里流。
34.
小水在医院住满十天,农轶下班后来续费。
他带了一小盒蛋糕,是新兴起的一家甜品店,排队的人很多,且大都是女生,以至于他不太好意思。但看到宣传单上的图片后,他无端的产生了小水会喜欢的感觉。
蛋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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