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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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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送去官驿,寄给了王观,不久便飞鸽收到了回信,洋洋洒洒两页纸,痛斥她着实过分,勾他辞官去游玩,末了,理直气壮的将那画卷收下了。  谢蕴笑罢,北上路过邺都,往玉门关去。  玉门关是一座关隘,也是郢朝北疆的最后一座城池。  地处荒凉,大漠狼烟。  风乍起,浑黄尘土飞扬,这里的姑娘出门,多覆面纱。  北疆七城,太祖年间丢后,后世儿郎几番征讨,都未夺回,如今是北霜王庭的都城。  谢蕴此次北上,算是轻装简行,但东西还是装了几辆马车,走在街上,很是打眼。  “先去投客栈。”谢蕴吩咐道。  羌弥瞧着这荒漠,比先前游湖时兴致好多了,自告奋勇去买几件这里百姓穿的衣裳。  谢蕴点头,让她去了。  问月将钱袋子交给羌弥,不忘叮嘱:“给姑娘挑料子好的。”  羌弥嫌她絮叨,拿了钱袋子便跳下马车跑了。  听雪还想跟上,慢了一脚,委屈的扭头看谢蕴。  谢蕴摸摸她头,“别急,在此处多留些时日。”  西出阳关无故人,但客栈老板娘性子飒爽,一身红衣坐在柜面后,黑发盘起缠着红带,瞧见谢蕴几人进来,顿时出声调笑:“小娘子生的好模样,这般娇艳,许了人没?”  谢蕴唇角弯起轻笑,听雪闻言,如临大敌一般挡在了谢蕴面前,好凶的瞪了回去。  老板娘顿时又是一声笑,“这小姑娘也好看,留下给我当媳妇儿吧!”  听雪顿时眼珠子瞪圆,整个人呆了。  玩笑话罢了。  谢蕴拍拍她安抚。  问月过来,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中房又要了五间。  安顿好,正是用晚饭的时辰。  谢蕴几人,换上羌弥买回来的衣裳,打算出门去逛逛。  客栈有食,一楼都是用晚饭的客人。  老板娘还坐在柜面后,瞧见她们下来,主动问:“出去玩儿?”  不甚相熟,谢蕴微微颔首。  却是见老板娘皱眉,低声道:“夜里不安生,小娘子还是莫要去的好,若想逛,白日里去吧。”  谢蕴受了这好意,很是听劝,“多谢您。”  “不必客气,我叫霄娘。”  谢蕴与问月、听雪折返回房,吩咐人送饭菜上来,羌弥却是留下,与霄娘交谈。  用过饭,沐浴后便要歇了。  谢蕴将羌弥给她的匕首放在枕下。  夜深人静,将要入梦时,却听得外面一阵马蹄声响,像是踏在心口上,让人心慌。  谢蕴起身,将木窗撑开一道缝,往下望了一眼,身着银甲的将士驾马而过,像是冬日里的风,冷硬而迅疾。  察觉那人似是抬头,谢蕴慌了手,啪的一声阖上了窗。  躺在帐中,翻来覆去良久,终是抵不过夜深,沉沉睡去。  只是不知,这般急速的将士,是寻常如此,还是因起了战事。  翌日天亮。  谢蕴几人出了客栈。  早市很是热闹,有卖各种热食的,谢蕴挑了家客人多的羊汤炊饼的小店,等了半刻钟,终于有了空座。  问月将碗筷用热水重新烫过,放至谢蕴面前。  谢蕴垂着眼,听隔壁食客说话。  “听说昨夜那蛮人放火烧了我们的羊……”  “欸,我听我侄子说了,四十多头羊,活活烧死了。”  “造孽啊。”  “谁说不是呢,那位玉面小将军,亲自带人去了,将那放火的两个贼人当场杀了,尸首现在还在城墙上挂着呢,晾着给北霜那群狗东西看。”  “还不如痛痛快快战上一战,打得那狗东西退回王庭,不敢再犯呢。”  “这哪是将军说了算的?没看见先前几次,狄人挑衅,都息事宁人了嘛,朝廷根本不愿意打。”  “真他娘的憋屈!”  “不过说起那位玉面将军,一杆银枪,是真威风,就是听说,那个不行,万香楼的姑娘那身段儿,都没让他硬起来。”  “真的?先前不是说,张将军还想将孙女儿嫁给他吗?”  “谣传罢了,嫁了做甚?守活寡吗?”  话越说越浑,谢蕴拿起茶杯,尝了口粗茶,没再听他们说。  知道昨夜那事是寻常,短时间起不了战事,她放心许多。  吃过羊汤,身上暖和不少,谢蕴将面纱遮好,问月去结账付了银子。  几人缓步出来。  街上摊贩陆续出摊,所卖之物大多粗糙,却带有这个地方粗犷的气息风格,陶碗土罐,面纱布料,皆与中原的不同。也有香料胭脂、丝绸布匹等从中原带回来的东西。  往里面走,摊子少了,人却很多。  奴隶市场。  有男有女,年岁不同,人与牲口一般,被铁链锁着,身上衣着单薄,视线麻木的垂着,并排蹲在地上,等着主人售卖。  谢蕴心口一怔,脚步顿住。  “姑娘……”身后听雪低低喊了声。  他们几人衣着不算华贵,但是人多,且都穿得整洁崭新,一进来,便被两边的奴隶主肆意打量。  谢蕴浑若未觉,脚尖一转,轻声道:“回去吧。”  只是这一迟疑,已经有人上前来介绍,官话夹杂着浓重口音,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几两银钱,听得真切。  谢蕴未做搭理,护卫上前,将人拦下。  其余蠢蠢欲动的奴隶主瞧见,又坐下了。  走出去好远,谢蕴心头萦绕着的恶心感却是迟迟散不去。  问月几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发白,她们虽是奴婢,但姑娘不打骂,还很是温柔宽容,与那些地上蹲着,锁着铁链的不一样。  听雪蔫儿哒哒的道:“姑娘,她们好可怜……”  谢蕴声音很淡,“我们管不了。”  半下午时,阴沉了几日的天,落了场瓢泼大雨。  他们没再出门,客栈里也难得吵闹,直至夜深,热闹褪去,黑夜寂静,谢蕴又听见了马蹄声。  她没再起来去看,眼皮沉沉去会周公。  许是落下的雨点太过急促,扰人心神,谢蕴梦见了前世那个夜晚。  早上醒来时,忽觉已至春闱。  只是不知,今年问鼎三甲的又是谁。  这里的风很烈,吃食也粗糙,但是落日很好看,放眼望去的空旷,让人生出些壮阔之感。  玩过两日,第二天下午回来时,忽的听闻狄人欲要和亲,北霜王庭派来的使臣已至,与使臣一同来的,还有将要和亲的大王子。  听雪竖着耳朵听八卦,谢蕴却是忽的出神。  按时日算,春闱放榜三日后,便是殿试,和亲文书送到邺都,也不过是那几日。  可她上一世,并未听闻和亲之事。  更何况,福安公主是官家最小的公主,她已出嫁,宫中并未有适龄的公主可以和亲。  思忖间,却是听得一声急呼。  谢蕴瞬间回神,抬眼便瞧见一男子驾马朝她而来。  她今日没覆面纱,身上的衣裳也不似这边纱裙,头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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