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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此,两样东西同时被动了手脚,那么这两物经手过的人就都有了嫌疑。可香是从沈宝璎那处得来的,又是宫中制香局所出;药是御医所制,殿内服侍的小奴煎好送给我。
若是这两物都从根源上出了事,那么沈宝璎与御医……不,或是她身边的什么人与御医有所勾结,且一并叛了我。
这若是要追查,恐怕要将御医所与沈宝璎那处翻个底朝天,就连我这里也要人人接受盘问。
“我所猜测的,便是只用这香会使人神思倦怠,便如我先前一样,只需长久不用,便无大碍。”伽萨所言,我细细想着,似乎当真如此。
在我殿前打扫的小奴长久地嗅到香料焚烧的气味,故而身体不适,休息几日便恢复了精神。
而尝过药的容安与桑鸠却足足比他们多病了好些日子,病症也更重。我自己,便更不用说了。
“所以这药……”我皱起眉。
伽萨接过话,“这药既然能对你的病生效,随后又出现药力减退的情况,恐怕不只有让你疼痛不适的作用。”
他话及此处,金眸彻底暗沉下来,转眸看向紧闭大门之外。
“这药恐怕令人成瘾。”
第149章 暴乱
“眠眠,”他说,“这药你决计不能再用了。”
我伸手拿过那只小碗,缓缓旋转着打量。身子歪在软枕上,我心中五味杂陈,终化作一声苦笑,“哪里只药不能用。”
药是人制的,药既不可用,人尚可用焉?
伽萨的眼眸流转,目光已经睇到了容安身上。后者垂在腿上的手指向内一叩,抿紧嘴巴顶着一张略白的脸退了出去。
“这里伺候的宫奴,我会尽数撤换。”随着大门阖上的一声响,他的嗓音也沉沉落下来。
我捏着碗的手一紧,搁下转去抚住额,脑中杂乱如麻却难理清思绪。
撤换宫奴,不过是将一批他的人塞到我这里,是否为眼线实在难以判断。若不换,留着这些人在身边也终究不安。
我轻叹一口气,被剧烈头痛折磨得眉心狠狠拧起,喘息之际暗叹一句这病来得真不是时候,松口道:“既如此,换就换罢。”
“你身边人……”
我眼睫一掀,“容安和桑鸠要留在我身边。”
伽萨眉心微动,无奈道:“我说的就是你身边那个。叫容安的也就罢了,桑鸠未必是个忠奴。”
他说着,将手张开,我便挪了挪身子躺到他怀里,任他替我轻轻按着头。
桑鸠那张白净得有些阴柔的面孔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闭着眼,回想起他双眸含泪的模样。
他就这样骗过我。
如今还会么?我艰难地思考,万种想法总绕不开他低眉顺目的卑微模样。他或是知道自己未必得我的信任,做事总含着一股哀哀在身上。
我的手动了动,张口嗓音哑了几分,“他不会,我信他。”
“你真这样想?”伽萨有些无奈。
“他当初是为了小妹才听从太后的吩咐,如今家里无人,不必受人掣肘。”我将手搭在他腿上,疲惫道,“有你在,他知道审时度势。”
何况,他也知道我这些日子做了些什么事。若是人出去了,就怕言语也跟着传出去,不如老老实实跟在我前头。
闻言,伽萨沉思了片刻。
我怕他执意换走桑鸠,又道:“你净想着我,飞贼之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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