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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乐坊里查出几个金眸乐伎,是昔日里跟着拓骨人来献礼的。因受父王喜爱私留在宫中,后来诞下子嗣住在那处。”伽萨不轻不重地替我揉着头,“后来许多事耽误,竟也没有登籍记册。金甲巡至那处,抓了人多番拷问,直到从住处搜出与当初那飞贼同样的假面他们才肯招供。同时呈上来的还有与拓骨人的书信若干封,也是铁证。”
我闭着眼听他说了一大段话,头痛地更厉害了,只能不时“嗯”了几句,也不再说旁的话。
他许是看出来,话渐渐地止住了。
我本就昼夜不安,又逢晨间一场撕心裂肺的大闹,眼下累得几乎要撑不起眼皮。伽萨身上淡淡的麝香味传过来,一时叫我想起从前。
从前过得坎坷,我在他父王手底下谨小慎微地度日,他却十分地意气风发。如今虽继位为王,却总觉得不似从前鲜活。
多年过去,那个驭狼训鹰、仗着一把刀能杀出血路的少年模样总印在我脑海里。
我睁开眼望伽萨的面孔,他目光定定,眼底泛着圈似是疲倦的红,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我摸上他的腕,总觉得那里被扣上了镣铐。
一国之君当心怀城府、持重肃穆,便不能像从前的二殿下那样恣意放肆。
我忽地痛苦起来,抱住他缱绻唤着他的名字。他很快用力地抱回来,呼吸轻轻扑在我耳畔。
“别怕,都会好的。”他说。
我有些厌倦地答了一声“嗯”,无力地吻过他的唇角。
我念着他的名字,告诉自己我爱的自始至终是“伽萨”这个人,而非仅仅是过去那个二殿下。
我也默默念着五个字,在心底回旋了一遍又一遍——
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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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我的病依旧未见起色,只能日日卧在床上休息。那药似乎当真能成瘾,我这几日未喝,整个人几乎散了魂魄似的,病痛从早到晚未曾止过。
人昏沉,身子又痛,折磨得我几乎不得清醒的时候。
温辰陪着公主进宫来看我,见到我的那一刻,他的眼瞳因惊讶而微微缩起。
“嫂嫂,你……”先出声的还是伽殷,“你怎么病成这般模样了?”
她看着我的脸,面上染了些心疼的神色,“比刚来的时候还要瘦,王兄还说要好好养着你呢,都成这样了。”
“他忙,”我说,“不过每日都来看我,也嘱咐膳司替我好好调理,或许过几日就好些。”
我扯了扯唇角,笑道:“怪你们来得不是时候,看见我的病色了。”
“阿鹤,御医可曾说过什么?”温辰蹙着眉。
我摆摆手。他还不曾得知宫中的事,不知道我如今已经不信渊国来的御医了,更想寻那些狐医的踪迹。可惜狐医踪迹不定,又不远露面,怎么也找不见。
“这可怎么是好。”他面上的愁云更重了些。
殿内的气氛登时压抑起来。我抱着暖炉,微微喘着气,换上轻快的声音道:“婚期将近了罢?”
“嫂嫂病成这样,我们如何能……何况外头战事未平。”伽殷道。
我张了张口,缓了半晌才道:“还是要快些,尽早办了才好。”
别拖到我病入膏肓时,恐怕还要耽搁他们。
“长砚,你这几日如何?”我见伽殷一副愁苦模样,温辰搭在她身侧的手抚了抚,转去问他。
“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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