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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事情还不知道......我国籍仍然没变,走一步看一步吧。”

裴珩醒了,迷迷糊糊揉着眼睛走出来,扒住裴纭的大腿,将睡未睡,还处于清晨的混搭状态。

裴纭牵起笑,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轻声哄:“还没醒吗?困就再去睡会。”

裴珩眼睛紧闭,下巴抵在裴纭腿上,缓缓摇头。

裴纭干脆一把抱他入怀,对贺知洲说:“来华国之后他就特别粘人,大概是被吓到了。”

“确实。” 贺知洲颇有认同感,点头:“昨晚睡觉他也缠我得紧,我还当小八爪鱼上床来了。”

裴纭低低的笑:“这次我回去,是真的要告别了。”

“其实见到你我还蛮意外的,你变了挺多。” 他说。

贺知洲怔忪,反问道:“三年,什么人不会变呢?”

“那确实。” 裴纭深有同感,“三年时间够放下很多事了。” 三年前离婚,他表现得释然大方,心里却哀怨不甘。三年之后再见,伪装的释然成了真的释然,除了丁点对旧事的不甘心之外,再无他物。

“其实我是想说,我都放下了,你又在纠结什么呢?” 裴纭说,直接点明了前几日贺知洲眼中浮动的、朦胧而意味不明的情愫。

“当年不在乎的是你,现在态度暧昧的也是你,这样反复挺没意思的。” 裴纭哂笑,“这次彻底说开吧,以后别再联系了。”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贺知洲闻言,不动声色地拿了根油条,手腕悬滞半空,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好。”

*

裴纭回F国那天,贺知洲缺席了。

那天罕见的下了场细雨,绵绵如针,混着刺骨寒风,淋得人生疼。贺知洲说公司临时有急事,派了司机去机场送他们。

这幕像电影里的送别,裴纭想起前些年看的《末代皇帝》,小皇帝请了支吹拉班子为洋师傅送行,吹的是《友谊地久天长》,旋律沉缓婉转,如每次离别的情绪一样惆怅悠长。

他牵着裴珩在候机室站定,向四周望,人们撑着伞来来去去,水痕从高耸的玻璃幕墙上滑落,飞机在沉默中钻入乌云密布的天,慢慢消失。

手机震动一下,裴纭拿起来看,是贺知洲的消息,祝他一路顺风。

裴纭轻轻笑,回了句谢谢。

*

收到裴纭登机前报平安的消息后,贺知洲凝视着聊天框,在办公室坐了很久。

事务确实冗杂繁忙,但不急于一时就处理完——这只是托辞,说开一切之后,他再没有暧昧挽回的借口了。

与其看着对方远走而无力挽回,倒不如躲避。

悔意丝丝缕缕渗出,入侵四肢百骸,贺知洲想,他过去做错了很多事情,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思——或许打一开始就错了,现在才会陷入无尽的后悔。

当年的裴纭虽然暗暗明白二人结婚的政治目的,却抱着对爱情不切实际的幻想,贺知洲心知肚明,却没阻止,造就今天满盘皆输的局面。

他应该在裴纭最天真的时候就说明白,他是个懦夫,不敢将爱情交付给任何一个人,也是个穷鬼,除了表面温情,实际给不了其他情感反馈。

穷鬼和懦夫,在婚姻市场上是最不受欢迎的两种人,偏偏他两种都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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