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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平嘴里一口酒以弧线喷了出来，洒在地毯上。「男人怎么可以做老婆！」

阎炎善解人意地说明：「是薇薇说过的呀，不论男女都有很多人想做爸爸的老婆……」这下子连陆槐的酒也喷飞出去，必须尽快追到老婆，他可不想再被老平嘲笑十几年了。

阎辉笑着拿手帕擦擦弟弟沾到牛奶的嘴角，说：「小炎说的也是，来，哥哥帮你。」他不忘看向段云，给他一个很温暖的微笑，示意他不用紧张，结果段云感觉自己的胃里冒出好多蝴蝶翩翩飞舞，而且确信不是晚餐的缘故。

阎壑城摸了摸犯困的阎炎，说：「炎儿说什么都是对的。」结束了这回合。

段云知道阎壑城对他很好，简直好上天了，说他把段云当儿子确实有几分回事。他甚至不觉得阎壑城对自己和亲生儿子有太大的区别，除了他并不喜欢和阎壑城上床──好吧，说完全不喜欢是骗人，确实很爽，只是痛的时候占了多数。

阎壑城打仗去了，难得阎辉在家陪炎炎和他，虽然认识已久，这是少数段云能和阎辉单独相处的机会。几天下来，早午晚三餐，还有陪炎炎的下午茶点，段云一天见阎辉好多次，还没吃完手里这碗，就埋头想：下一餐什么时候来，可以和阎辉坐在一块儿吃饭。能让他废寝忘食的漫画小说，好像不那么急着看了，天天期盼着早起。

他拿本漫画书遮掩，实际上偷看阎辉念书给炎炎听，他也跟在一旁听了好几个钟头，连阎辉念的是哪一本书都没记起来。阎辉长得和阎壑城真的很像，他偷偷比较了一下，说不定阎壑城年轻个二十岁就是这模样，不过他不可能有阎辉这么柔美的表情。就像是他看着你的时候，他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专注、坚定，却又无限地温柔。

阎壑城说过，希望他们兄弟和睦相处、不分你我。假如他没有被阎壑城抓起来当枪使过，段云还可以自欺欺人，说这是他对两个弟弟的真诚感情。但是当今天早晨，段云崩溃地跑去浴室解决一些生理需求的时候，他明白自己绝对不是想跟兄弟盖被子纯聊天睡觉的关系。

他暗恋阎辉，究竟是少年情怀作祟，还是因为阎壑城的调教，移情到他儿子身上？

老混账真不是个东西。段云心有不甘地拿笔乱画，阎辉在陪阎炎读书，听到军刀挥舞般的沙沙声，抬起头看，又对他笑了。段云红着脸趴下，用手臂遮挡，心想：这下完蛋了，如果他向阎辉告白的话，会不会被阎壑城赶出去？

第17章 上瘾

阎壑城明晚回来，不表达心意、机会难再来，于是段云一个冲动──飞快地失恋了。

归功于阎炎八点入睡的好习惯，段云偷偷摸摸敲阎辉房门时，起码不担心意料之外的听众，但他依旧紧张兮兮的。阎辉替他开门，清澈的眼眸毫无防备地对他笑，段云硬着头皮问，可不可以进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