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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便早些领了醉雕回去。”祝神收手道,“那么大一只豹子,万一给天听教见了,不知又要给贺兰府安个什么名头。”
辛不归自是不愿添乱,经他这么一说,便忙拜别走了。
容珲扶着祝神走出小路,不禁叹道:“这事真是荒诞,板上钉钉的案子,贺兰明棋硬是叫天听教跟个驴似的,蒙头拉磨找不到个出路。”
祝神似笑非笑:“倘若目光放得太远,即使出路就在脚边,他们也很难看见。”
“您的意思是……”
“有一个人,一定会实话实说,并且只要他开口,就能定贺兰哀的罪。贺兰明棋威胁不了,也收买不到。可天听教一叶障目,根本不会去问。”祝神朝那处园子指道,“走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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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神:真哭啦.jpg
?:恨全世界!(除了哥哥)
第30章 30
二人推门而入,因园中一众奴仆皆集合院内,故也无人通禀。
容珲取了一盏灯笼,顺着大路走进内院,便见贺兰明棋的心腹疏桐在亭中石桌边秉烛而坐。十一月的天里,她穿一身团花对襟丝绸长衫,梳着高髻,戴一支八宝缠丝缧金钗,脖子上挂一串三珠葫芦琥珀璎珞,形容整肃,手上翡翠玉镯因她指尖点动跟着手腕发出清脆响声。
贺兰家的仆人,便是比一般世家养的公子小姐也高出几分。
院中数十个二三等下人在露天处站着,正挨个接受天听教的盘问。
沐得手持戒珠,身披层层布袍,在一旁等待。
疏桐见了祝神,自知是客,便起身行礼让座,又问祝神是何时来的、可有要事。
祝神只笑道:“贵府小公子不肯回家,只得我亲自送了来。不值得惊动旁人。”
疏桐笑吟吟道:“小公子平日让主子操碎了心便罢了,那是娘亲一般的姐姐,疼也来不及的。只是今日连祝老板也劳烦上,真是主子往日惯得他没边了。”
说着又打发了手边几个小厮去给祝神收拾厢房,叫人为他们在前头掌灯,仍是住绿蜡斋。
祝神临走时往院子瞧了一圈,随口问道:“这是要一个园子一个园子的查?”
“正是呢。”疏桐见他所问无大碍,便道,“只怕最早也得明晚才能送客了。”
祝神道了声辛苦,便跟着掌灯的下人走了出去。
容珲闷声儿跟着,回忆疏桐那番话,心里说不上来的别扭。
往里走,天听教还没查进来,府里其他地方没多大肃杀气,便更热闹,人气也旺了。
从演武场的方向鱼贯走来三两成群的小丫头和小厮,似是什么事儿散了场,经过祝神身边嘴也没停下。
且听一人说是小公子赢了今晚跟屠究法师的比试。
祝神垂眸走着,对容珲笑道:“他竟没回房休息。”
容珲也听见了周边议论,便琢磨道:“小公子在气头上,怕也睡不着。”
“既睡不着,找人把气撒出去也好。”祝神微微低头看路,神情掩在夜色里,多少带几分幸灾乐祸,“就是屠究不走运。”
撞霉头上了。
容珲嘀咕:“岂止屠究不走运……”
就贺兰破那样,阎王路过都得挨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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