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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破移动脚步,她也跟着移,不让点眉便不放人进去。

容珲咳了一声,对祝神道:“入夜天冷,二爷可还受得住?”

贺兰破眼色暗了暗,最终还是低头,让她点着额头说了洗礼祝词。

点完眉,便听她对所有人颔首闭眼,说了一句教词。

容珲听不懂,见祝神回了她一样的话,便在道别后对小声问道:“那话什么意思?”

“天听教的警训,他们自己的语言。”祝神道,“意在警告众生,言行谨慎,守护本我。”

——人心如河,深浅莫测。

容珲又嘀咕:“天听教还有这么小的姑娘呢。”

“这是天听教最小的教徒。”祝神迈进东角门,“今年才满十岁,是邦州顾氏这一代最后一个嫡女,入教前的名字,叫顾龙机。”

“竟是世家的女儿?”容珲道,“邦州顾氏也舍得?”

祝神解释:“邦州顾氏不重嫡庶,但重男女,向来爱子轻女。世家中有顾氏在沾洲这般地位的,已无需通过嫁女高攀。膝下女儿去向,无论嫁人还是出家,都是一样往下流,便也不管了。”

南顾北贺,邦州顾氏与飞绝城贺兰氏是目前沾洲势力最为庞大的两大世家,往上数都是几百年的族史,十代之内都有数不清的纠葛恩怨,多年来此消彼长,一直分不出个高低。近十几年贺兰氏渐渐占了上风,不过顾氏不肯低头,两家依旧水火不容。

祝神并未把顾龙机的处境与家族扯上关系,只笑道:“她的信仰,与旁人何干?”

一时进府,贺兰破便道:“我回去了。”

不多语一字,便把容珲和祝神落在身后,越走越远。

容珲道:“小公子这是又气上了。”

祝神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你怎么知道?”

容珲恭敬道:“我双目尚未失明。”

“……唔。”

说话间路过一处园子,里头灯火通明,远远瞧着,虽扎眼刺目,却听不到半点喧哗。

祝神与容珲正要走近看看,就听一侧小路上传来一声喊:“祝老板!”

二人扭头一看,辛不归穿着便装站在暗处,腿边凌空悬着一对绿珠子。

再近些,方见不是绿珠子,而是醉雕的眼睛。

原是他正吃毕了饭,闲来无事,趁夜在府中遛豹子,赶巧碰上祝神二人。

祝神招了醉雕过来在脚边逗弄,又说起那园子的事,辛不归才道此刻里头正是天听教在盘问。

“天听教好大的威风,”祝神摸着醉雕头顶笑道,“敢在贺兰府如此撒野。”

“别处撒不得,偏我们府里撒得。”辛不归无奈道,“还不是大公子犯下的事。如今他们拿着证据挨个问府里人认不认得。”

“哦?”祝神饶有兴趣,“什么证据?”

“一把匕首,一颗佛珠。”

辛不归是被盘问的第一批,天听教用托盘端着在府里分批地问。

可在贺兰明棋的地盘又问得出什么呢?不管是谁都说“没见过”、“不知道”云云。

那匕首是贺兰哀的不错,府里人人心知肚明,谁又敢站出来指认一句?至于那佛珠,便是真的没人知情。

天听教拿着证据来贺兰府审查,做的是无用功。简简单单一桩案子——甚至连案子都称不上,步二明摆着的冤情,人证物证到处都是,偏偏条条路被贺兰明棋堵死。他们拿着贺兰哀的贴身杀器,四处寻证,人人指鹿为马,天听教竟是没有半点能把贺兰哀判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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