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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伯生笑容未减:“想要多少?”

关越攥着自己的膝盖,一阵失语。一时间脑子里好像有很多顾虑,但组织起来语言磕巴又颠三倒四:“不管要多少......这只是你的口头承诺。”

“你是怕我糊弄你。”谢伯生对自己身边的人摆摆手:

“去叫律师。”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对话,是商人在和自己的商品谈判。

“我会让律师草拟一份文件。”谢伯生对他说:“你现在可以慢慢考虑你想要多少...你对金钱有概念吗?”

关越定定地看着谢伯生,就像是鱼缸里摇曳摆尾的金鱼瞧着外面的广阔世界。他未曾对未来有过丈量,却让他在几分钟之内给自己的人生定价。

“如果说不出来具体数目,可以说说你想要的东西。”谢伯生斜靠在座椅里,双手自在地比划道:“比如说帮你赡养你妈妈,在你出狱后,保障你们今后的生活衣食无忧...”

...这样的台词。

——“如果老师不会估值,或者对数字没概念,我老师给一个建议,可以用自己想要的东西等价代换。比如,我现在帮你还清母亲的债、照顾你父亲的下半辈子直到烧成灰,还有你妹妹直到经济独立前的生活费,外加一套房产,面积按你目前最大的偿债能力来算,这些,够吗?”

不堪地长大,于是耳濡目染,学来的都是一些不堪的东西。或许谢云暄直到今天都在重蹈覆辙。

老师选择了拒绝,但是十六岁的关越没有选择。

关越打断他:“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吗?”

“想要什么,那取决于你的价值。”谢伯生原封不动地将他的话还了回去,微笑道:“你现在还未成年,进去蹲几年,就可以拥有一辈子花不完钱;但要是按照你现在的成长轨迹,一辈子庸庸碌碌也不会有这样的捷径,你赚了,知道吗?”

他赚了。关越重复一遍,在心底哑笑,张口,像是出神般说道:

“...不是我值多少钱,是你儿子值多少钱。”

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这句话巧妙地一语双关了,但又与事实相去甚远。谢伯生一时间没有及时接话,桌角的倒流香如瀑布般倾斜而下,袅袅升烟,他半天才说:

“我可以给你这么多,甚至你可以再贪心一点。”

再抬眼时,关越和谢伯生的视线相撞,男人终于脱下了他伪装的皮囊,那双眼里一如从前,是他儿时曾在门缝里见过的,浓到翻涌的阴冷和算计。

“出狱后你就回到家里边来吧,待在你哥哥身边。”谢伯生看着他说:“你既然开了天价,我也不喜欢亏本的买卖,只是这一次也太浪费了不是吗?或许以后还有用到你的地方。”

这次轮到关越沉默了一长串,很久后他才低下头,近乎孤注一掷地说:

“好。”

谢伯生恢复了从容:“再说说你还想要什么?”

拳头再一次攥紧,这次关越以为自己终于抓到了自己想要的,能够抓住的东西,福至心灵,他对谢伯生说:“我要我妈...不用躲躲藏藏地活着...”

“我要你...从此以后放过她,让她能够自由。”

当时他为什么看不出谢伯生眼里的嘲讽,还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无比英勇的决定呢?

但谢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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