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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徐京墨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连忙停下了不该有的情绪。
他盯着杯子里的酒液,慢条斯理地讽道:“我还以为,这辈子不用再跟你见面了呢……啧,今日果然晦气,怪不得听人说今日不宜出行呢。”
萧谙被刺得面色一白,却也只扯出一个牵强的苦笑,说道:“你不愿见我,我却日日夜夜都想再见你一面。”
徐京墨不知道,萧谙并非是刚到酒楼——实际上,他是一路尾随徐京墨而来,徐京墨来到这个酒楼有多久,他就在这里待了有多久。
事情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自从尹昭带回了有关徐京墨行踪的消息后,萧谙便一直在期待徐京墨的下落,五月底时,他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徐京墨在徼城暂居。
听闻消息后,萧谙的心也立刻跟着飞到徼城去了……然而他身为皇帝,享有世上至高无上的权柄,也务必要承担天下兴亡的责任,很多时候反而不似常人那般随心所欲,只能按下激动慢慢来。
萧谙先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政务安排好,差人在宫中理事,布置好路上的哨岗后才启程离京。
皇帝对外的说法是微服私访,实则他骑了一匹快马,带上一支暗卫精锐队伍,悄悄南下往徼城去了。
他想见徐京墨,立刻,马上,一秒都不能再等了。
披星戴月地赶到徼城后,萧谙得到先行来徼城的眼线回禀消息,说是徐京墨今夜去了徼城最大的酒楼,他简直要被气得吐血。
萧谙忍下情绪,跟在徐京墨身后来到了这酒楼,暗中观察着那个他思念的人。只见徐京墨潇洒地倚在圈椅上,喝酒谈笑,对前来索赏的女人来者不拒……萧谙眸色沉沉,不知不觉中,杯子都捏碎了两个。
看来……没有他的生活,徐京墨确实过得很惬意。
萧谙顿觉头痛欲裂,突然生出些退却之意——若没有他,对徐京墨来说才是更好的,他是不是该成全徐京墨的惬意,从此不再出现徐京墨的生活中?
“劳驾让让。”徐京墨的话打断了萧谙的思绪。
徐京墨随手拨了拨萧谙的身体,目光中情绪淡如白水,好似在同一个陌生人讲话:“你挡了我的路。”
这般态度让萧谙的心脏痛得蜷缩成一团,不断挤压出一股股苦涩的汁液,让萧谙连笑都挂不住了。他盯着徐京墨半晌,而后半跪在地上,将头轻轻靠在徐京墨搭在椅子扶手的手背上,用近乎虚弱的气音说道:
“对不起,哥哥,我做了许多错事……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求你别赶我走。”
徐京墨垂下眼,无悲无喜地看向萧谙,过了好半天才道:“我没有留你的理由。”
只一句话,就使得萧谙倍感绝望,徐京墨的意思他又如何不知——没有情分、没有瓜葛,甚至连利益都没有,徐京墨自然没有留下他的理由。
这一遭,徐京墨是真的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了。
或许伤人的话当真不需要太多尖锐的字眼,只需漠然而待,就已足够。
“有理由的,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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