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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来修正不够平稳的压强。

直至车尾驶离,渐远。

一道白光乍现眼前。

归于空荡的隧道深处只留回声,是被挤压破裂的水管,如泄洪口开了闸,漏得到处都是的声响。

被迫溢出的废水,淌过精彩的体验,润过枯朽的痛楚。裹着一切陈旧的感知,缓缓地、无声地流进了深夜。

漫长的潮湿和空虚,都是被冲击过的证明。

潮水褪去,她感觉自己好像生锈了。

一动不动,眼花耳鸣,在拉成一道直直线条的尖锐机械声里,头顶的印花如万花筒一般,被拨转了一下,呼啦一声,统统碎了。

她的理智也跟着碎了。

电影过半,情节的黑暗被戏外的浓情蜜意钝化。

纪珍棠在想,后来她问过苏云梨,为什么会分手,苏云梨没直接回答,她说的是,她挺相信缘分这个事情的,缘浅的人之间,磁场是互相吸不住的。

说这话时,她云淡风轻得很,所以纪珍棠看不到她背负了多少心碎跟难过。她的宽慰没有什么力量,但不得不说,也好啊,有所成长。

“不过,缘分要怎么判断啊?”她不甘心地又问,“你怎么知道有缘没缘?”

苏云梨说:“很玄乎,难说明白。但你身在其中时,应该是有明显感觉的。”

“什么感觉?”

她说:“你们不会走到头的感觉吧。”

纪珍棠大概是杞人忧天了。

她最近很不快乐,他要是问她为什么?怎么解释呢,因为好像爱过了头。

因为爱会让人舍不得,舍不得只跟他拥有一些瞬间。一个春秋,一个年头?听起来好短暂啊,她贪心了,想要岁月,不要瞬间。

钟逾白轻轻地抱着她时,电影里的韩语台词像是被隔绝在次元之外,让人“看了想死”的那些沉痛剧情也缓缓地融化在他怀里,变得没那么灰色了。

他与世间的一切冰冷残酷仿佛都格格不入。

她的耳畔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

“做饭是为你学的,没有作假。如果你想要,还有更多。

“陈恪深不深情,我不知道,我深不深情,也很难说。我只知道,我不愿看你难过。这是我当下最真实的心声。

“你怕什么,我就挡在什么前面。缺什么,我就制造什么。只要我在,天不会塌。小鱼还有地方游弋,小鸟还有地方栖息,你还有地盘撒野。”

钟逾白抚着她脸颊,笑着哄:“不难过,我们来日方长呢。”

对缘分的感知失了效,这一回,她探不到深浅了。

他掌心盛泪,她伤怀焚心。理智回到脑袋里,万花筒底的花纹又被他捋顺,变得整齐漂亮。

他不是牢笼,爱是牢笼。

第54章 第 54 章

◎权贵难攀◎

纪珍棠今天太感性了。

幸好很快, 他有所觉察,就帮忙抚平了那些警觉竖起的纤细触角。

人被救赎的那一刹,像全身的感官都被拧了一把, 疼痛过后便剩下通透的舒展。

还记得她问过,你会让你爱的人患得患失吗?他说的是,不会。

想着这句话, 哭过一场后,身体里的水分都变清了。

纪珍棠说:“怎么能说不知道呢,你应该说你深情, 你天底下第一深情, 演到让我相信。”

“标榜这些都太虚了。”钟逾白蹭着她像微熟的鸡蛋一样莹润的脸颊, 他带一些嘲弄说:“让你对男人多留心眼,一掉眼泪, 就全忘光。”

“知道了, 人心隔肚皮, ”说着, 纪珍棠又嘀咕道:“我才不要对你留心眼。”

紧接着,她被悬空抱起来,泪津津的一张脸落在光下, 他垂眸看, 见她脸色好了些,未干的眼泪挂在睫尾, 像闪烁的星星。

“还不高兴?”钟逾白浅吻她的唇角,哄着说,“我卖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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