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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区别’只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常态,”闻哲道,“就像所谓的古希腊公民权实则是建立在不把奴隶视作为希腊人的前提,也是将其中一部分人视作等同于牲畜的资产的基础上,才得以成立的伪概念。尤其是雅典的奴隶数量常年达到公民的八倍以上,而所谓的雅典人和古希腊的公民们却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等等,”屠休突然抓住了关键,“你学希腊语和西方哲学莫非都是为了能看懂西方历史?”
闻哲颔首:“一部分是。”
看来自己没能揣度出所有。屠休想。
“还为了什么?”他干脆问。
“因为古希腊只是时间里的其中一部分,”闻哲说,“我想了解并理解的是人类所有文明的诞生与演化过程。”
屠休瞪大双眼。
让他惊讶的不止是闻哲的话,还有“域”。
这次变化的不止是“位置”,还有时空节点。
眨眼间,他们已经抵达另一个远比古希腊神庙更加富丽堂皇“宫殿”。
屠休怔在原地好几秒,这才从往来的行人的衣着上分辨出所处的时空。
闻哲此时却已经率先踏上台阶,径直朝目的走去。
屠休连忙快步追上。
台阶的尽头,有延伸向内的地面,仿若永无穷尽。
恢弘的元老院里人头攒动,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时间恰好在那个广为人知的历史节点,肩披红色斗篷的男人被许多身穿长老袍的人围在中间,后者趁乱从宽袍下掏出了提前藏匿着的锋利匕首,等到目标转身的刹那,立刻递出了他们手里的利刃。
被害者的背后被贯穿了一次,两次……参与刺杀的人太多,很快就让屠休无法计数,而被攻击的害人却没有就此停止倒下,反而朝着离开元老院的方向奔跑。
直到那条被无数次洞穿的红色斗篷里透出了另一端的光,被害者已经踉跄着走出了这个充满阴谋者们的元老院。
只可惜,更多的刺杀者从他背后蜂拥而上,不断用手中的匕首攻击着红色斗篷的主人……
屠休看到途中就已弯起了唇角,想:如此恢弘的元老院前所发生的刺杀,本质上其实与荒凉的温泉关并无二致。只是那时候是为波斯帝国奏响的丧钟,此刻却是为“共和罗马”。当那位年仅19岁的“罗马新皇”通过其卓绝的政治手腕,踏着前人的尸体上位,成为“新的僭主”,罗马的“新篇章”就会开启,但那同时也是罗马的“终章”,罗马的分裂已经避无可避……
闻哲与逃跑和刺杀的人群擦肩而过,独自驻足于刺杀开始的位置,平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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