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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走到院里的会客厅,仲夏宁推门而入,接过辅导员递的包,取出打火机,一面坐,一面点了支烟。

她生得凌厉直白,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可一衔起烟却很有味道,五官隐进烟雾里,骨子里散漫的倦怠从指缝唇间逸出来,逆刃藏锋,像柄不会杀人的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荀风被她保护得不错,几乎不需要和任何长辈打交道,也不用经营两人表面上的母子关系,任何来自外界的质疑都被她一手挡下,荀风要做的只有保持低调和对荀薰好。

所以尽管关系尴尬,但他并不像排斥荀明泽那样排斥仲夏宁。

一支烟的时间,辅导员里外跑了两趟搬来一沓文件。

会议室有股老朽的木头气味,混杂着仲夏宁的薄荷烟和窗外潮融融的湿热,闻起来杂糅而压抑。

档案袋在宽大的会议桌上一字排开,荀风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档案袋敞着口,搭在桌边的手不自觉地攥拳,没说话。

仲夏宁撇过脸,淡淡地吐了口烟,漫不经心地吩咐道:“拆开看看。”

不等荀风动手,辅导员就熟练地抽出几份文件,摊在两人面前,随即很懂事地离开了会议室。

几张纸的抬头都有“退学”两个字,右下印的荀明泽的私章。

显然,荀风出国的那段时间,荀明泽没少断他的后路。

荀风是知道荀明泽会做到这一步的,他想不到的是来通知自己的人会是仲夏宁,强压着心悸的惶然轻轻抽了口气,温声问道:“然后呢?”

仲夏宁像是讶异于他的淡定,平平地挑了他一眼,也不多废话,伸出手,手腕悬在文件上,指节搭在烟上轻轻一掸,烟灰飘在那几份退学文件上,薄薄的纸张顷刻被灼透,露出桌面的木色。

“荀风。”她看向荀风,垂下睫毛眼珠一转,咬字清晰利落:“有些事别人拎不清,你拎得清,我看中你这一点,所以帮你这次,明白?”

“……”

荀风没答话,紧蜷的手缓缓放松,桌面印着一串模糊湿濡的指纹。

“行,我知道了。”仲夏宁夹着烟摆手示意他不用开口,娴熟地捻灭未烬的烟,起身拎包,高跟鞋踢踏利索,走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荀风抬起眼看着仲夏宁的背影,试图调整呼吸平复自己的心绪,却只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与不可名状的惶恐,陌生的情愫翻涌上升,被他强压下去。

这是一个类似的赌马站队的问题。

仲夏宁其实什么也没提,但她的话听在荀风耳中并不隐晦,所谓“拎得清”无非是说他足够识相,没有对继承家产表现出任何兴趣,而且主动学艺术规避和荀薰的竞争,这次仲夏宁拦下荀明泽办的退学文件,与其说是帮他,不如说是在为自己的女儿清道。

荀风知道仲夏宁这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如果他顶住荀明泽的压力放弃继承权,仲女士会给他开一个合适的价码,甚至可以把他从荀明泽手里剥离出来。

但这也意味着他和温潜不会再有任何牵连,因为这是他一个人的立场。

另一边,仲夏宁也在车上闭着眼复盘几分钟前短暂的对谈,顺带在荀风不到一秒的犹豫里彻底参透了这个便宜儿子。

在荀风身上,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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