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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觉得自己这自做多情着实有些丢人显眼。卫凌的冷淡让他心里发慌,伤处也随之作痛。
他急需向自己证明些什么。
唇瓣不管不顾地贴上人嘴角,用力的吸允了一下。
卫凌忍无可忍,当下偏头躲开,言语冷淡道:“主子无需挑逗卫凌。”
呼延云烈舔舔嘴角,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今日为何频频冷面待我,从前不都十分想同我亲近的吗?”
卫凌用指粗的小刀一点一点地刮去伤处的腐肉,手上动作极稳,面不改色道:“主子思虑过甚了,主子是君,卫凌是臣,君臣有别,亲近有度,理应恭敬。主子还是莫要乱动,便得被刀片所伤。”
话虽如此,卫凌却不由地想到失去记忆这些时日他与主子的相处。
没了往事的羁绊,原来他对主子竟也只是常人而已,乃至相比于主子,他与段刻都更为投机些。
若他一直没有记起从前,是否会就此与主子分道扬镳?是否摒弃那段记忆他才能做出真正无愧于心的抉择?
正当卫凌胡思乱想之际,呼延云烈却猛然道:“卫凌,我说过的,我对你,不止君臣而已。”
这句熟悉的话引得卫凌手下一抖,指甲盖大小的血块随之落下。
呼延云烈痛得喉头一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主子恕罪。”卫凌边告罪着,手上动作也没停,揪出一大块白布揉成一团堵住出血口。
“主子莫要再说些这样的话。”引得他一时失神,受苦的还是自己。
“卫凌,你应当知道我为何意,否则也不至于失手割了我一块肉。”呼延云烈忍着痛苦笑道:“当真是疼得很,卫凌能否帮我缓些痛处?”
卫凌不愿去想呼延云烈前半句话中之意,只回了那后半句道:“自然,卫凌这就替主子寻止痛药来。”
然而手上的白布刚放下,那掉了块肉的伤便血涌不止,卫凌只得复又将白布堵上,回过头正要叮嘱呼延云烈自己按住,冷不丁被按住腰身。
“同刚才那般,一下便好。”
呼延云烈手心潮热,额间冷汗肆溢。
卫凌可以十分轻易地挣开,腰间的桎梏不值一提,但他念在呼延云烈胸口的伤处,忍耐着没动。
没有推拒,更没有就范。
呼延云烈嘴边本就勉强的笑意渐渐褪了下去,他缓缓的松手,挪开视线道:“也罢,还是先换药吧,有些事急不得。”
卫凌依旧没有言语,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似是一刻也不愿多耗费在这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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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被押在了相公馆的地窖里,人如今像条软虫似的被绑在柱子上,鬓发只是稍乱,人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血腥味是有的,但不浓,不同于寻常刑讯弄得乱七八糟的模样,呼延锡和有的是折磨人不见血的法子引得段刻这般阿鼻地狱都见识过的人也侧了目。
他想,所谓蛇蝎美人,大底说得便是呼延锡和这般人了。
只是不知为何,每每看着呼延锡和,他却总是想起人在佛前虔诚祝祷的模样。
那般的宁静逸人,总是让人一见难忘的。
然而眼下,段刻心目中那岁月静好之人却如阎罗般慵懒地靠坐在张太师椅上,身上披着与季节不符的衣裘,恹恹的模样看着有些精神不济。
分明是一病弱公子,弹指间却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呼延锡和歪过头看了眼香炉上燃着的柱香,矜贵地开口道:“香燃了一半,方才我说什么来着?”
食指间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桌面,“嗒嗒”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半昏半醒的张允吓得浑身打颤。
“瞧我这记性”呼延锡和笑了笑:“是不是说一柱香内必定让你吐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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