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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
岳嘉明回国也有半年了,一直在忙这忙那,帮沈惟安处理令他焦头烂额的集团问题,甚至还有商业垄断案,根本没有闲心和时间,能坐下来聊点类似“你好吗”这样无用的天。
好不容易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沈惟安一刻不停的,转头就回了伦敦。
“你还好吗?”车子龟速般一点点挪动,岳嘉明问道。
沈惟安似在思索,眼神和大脑却又都呈放空状态,闻言看着前方,说:“应该还好吧,我不知道,好像没什么感觉,就像一个悬而未决的事情终于有了个结局,不管它好或者坏,就是那种’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可以接受。”
岳嘉明突然想问一个问题,他觉得这真是很幼稚,却又忍不住,这是个超出逻辑之外的问题,“你还爱她吗?”
沈惟安怔了怔,似没想到岳嘉明会这么问,但他认真想了想,“像是亲人,但又觉得很陌生。”
“为什么?”
沈惟安露出一抹自嘲,说:“我这次见到那位张先生,就是梅的男朋友,是做艺术品经纪的,我们三人一起吃饭,张先生对我很礼貌很周到,但他跟梅的聊天,我完全插|不进去,他们一直在聊艺术创作,聊共同认识的某某艺术家现在的行情,聊最近伦敦有什么展,聊梅的某件作品的艺术性和商业价值……虽然我们坐在一起,但那两个人就像带了某种结界,我无法打破,更无法融入。”
“所以你一个人吃完了那顿饭。”
“对,”沈惟安笑了笑,仍是自嘲:“他们投入到,我觉得我才是第三者,就算我半路离开他们也不会发现,第一次感觉自己那么多余。”
车堵得厉害,岳嘉明又看了眼旁边的人。
沈惟安撑着头,说:“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怀疑,过去那么多年的婚姻,究竟意义何在,我好像根本就没有懂过她,我看不懂她的任何一件作品,她也从来不跟我聊这些,那一刻我甚至想不起来,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都聊些什么?”
“所以,你问我还爱她吗?我不知道,我感觉不到,我平静地看着他们聊天,第二天就去签了离婚协议,我跟梅这几年一直在电话里吵,唯独这几天一句争吵都没有。”
“那应该就是不爱了吧。”沈惟安说。
听沈惟安平静地叙述完这一切,岳嘉明淡淡点了点头,说:“也好。”
一件人生中的大事,就这么平静又冷淡地在沈惟安的人生中结束了,分手算得上体面,也谈不上多少遗憾。
聚散离合,人生不就是这样子。
“以后有什么打算?”被堵住的车流终于有了点松缓,沈惟安看了看前方看不到头的一溜红色尾灯,找了个匝道口下了高架,打算从底下走。
沈惟安耸耸肩,说:“没什么打算,把公司接过来,放小玉去做自己想做的。”
他又笑了笑:“以后的人生,大概是一眼望得到头的那种,当个平平无奇的老板,赚钱,过日子。”
“不结婚了?”
“不结了,”沈惟安深吸了一口气,车走到高架桥底下淋不到雨了,他打开车窗透气:“没意思。”
“岳嘉明。”沈惟安突然叫他。
打了左转灯,拐进一条窄路,岳嘉明“嗯”了一声,转头看到幽暗的车厢里,沈惟安一双疲倦却澄亮的眼睛。
如周身窜进一股电流,岳嘉明不自觉伸手按了按耳后,怔了怔,奇怪,消失的红疹又长了出来,隐隐约约的痒变得明确具体。
“你呢,有什么打算?”沈惟安语气突然急促了起来:“现在我回来了,不会你想离开吧?”
原本的计划是这样,沈惟安回英国跟妻女团聚,岳嘉明继续留任国内集团的财务官,兼顾辅佐CEO沈鸣玉,沈鸣玉毕竟还年轻,只留他一个人在国内,沈惟安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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