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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安这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他怎么这么胸怀坦荡地去见老婆的男朋友,是不在乎了吧?对这段婚姻已经完全放下,不在乎了,才会带着一种对女儿负责任的考察的心,去见有可能成为她继父的那个男人。

这段并不算短的婚姻,就真的说放就放了。

时间过去太久,岳嘉明已经忘了,沈惟安其实就是个狠心的人。

十年前,21岁的沈惟安就狠心地跟岳嘉明说过,“我们不可能永远这么过下去,都是暂时的,我们迟早会有各自的人生,会分开。”

十年过去,31岁的岳嘉明最后一次把他送回“正常”的轨道,给自己十多年的愚妄彻底画下句号。

这甚至不是他们第一次告别,这些年里他们有过无数次或长或短的分开,但这一回不同,岳嘉明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就是最后一次。

他早就不做梦了,那么多年前在沈惟安说出那些话,他们第一次分别的时候,岳嘉明就知道,他们从17岁就开始的,说不清到底算什么的感情结束了。

既然对方不要那些,他也不必再死守,有些固执与坚持是没有必要的。

沈惟安没有骗过自己,岳嘉明想,倒是自己骗了他很多次。

把自己澎湃的心意瞒得结结实实,?从来没有露出缝隙让对方知晓过。

沈惟安不喜欢男人,岳嘉明从17岁就知道。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某年他在曼谷寺庙求了这么一句签语,顶着热带晒到让人晕眩的烈日,岳嘉明觉得这是自己人生最贴切的注解。

大梦一场。

可沈惟安是“喜欢”?他的,岳嘉明也知道。

18岁的沈维安说过:“岳嘉明,我只有你了,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岳嘉明抱着他:“会的。”

沈惟安是喜欢他的,只是后来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这段无法宣之于口的秘恋曾像火一样烧穿了岳嘉明的遍身,而后被沉入海底,顺着年复一年的洋流飘到了心中最冷淡的地方,化作冰山。

成年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冰山,埋着不必再见天日的过往。

很久以前岳嘉明看一个剧,男主角习惯说we are adults,在遇到人力无法挽回的情况时,必须自我控制和接受时,we are adults。

26岁,岳嘉明从纽约去伦敦参加沈惟安的婚礼,而后再回到纽约,过了半年,有一天听着剧里的台词突然就想通了,他必须,只好,只能接受这一切了,还要心平气和,接受没有以后,接受沈惟安走出他的生活,接受他们只能在相隔遥远的地方过着与对方完全无关的日子,他接受,因为he'?s an adult。

但又突然愤怒,这是什么糟糕的成人世界,如果还是十几岁少年时,就可以任性地不接受这一切,不接受,不接受你不喜欢我,不接受要分开,不接受离别,什么都不接受,哪怕这改变不了事实,但我不接受。

而那时,他只好接受,沈惟安给与他的,全部接受。

成年人,是三个最得体的字眼,把岳嘉明所有不得体的欲望全都硬生生碾碎,沈惟安说得对,他们总有一天会成为成年人,在岳嘉明接受成为成年人的那一刻起,那些曾经的火焰缓缓熄灭。

但这一次岳嘉明决定不委屈自己,隐忍了好些天的话终于问出了口:“我送你回英国的时候,你就知道会离婚,是不是?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

沈惟安手肘撑在车窗舷,似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但仍旧过了半晌才说:“我以为是可以挽回的,岳嘉明,我走的时候,是真的没想过还会再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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