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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日厉云埃的宫帐几近焚毁,多亏了尉迟骁眼疾手快,救出江子温之余,也将他帐内的许多东西一并保下,其中便有这千机婳。

恰好,江恶剑侧脸的几道炸伤也还未痊愈,他干脆半真半假地以假皮仅覆住几处,尤其是额头的那一块疤痕以及眼鼻,如今整张脸除了刺目的伤痕,已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也果不其然,司韶令眯眼俯视他,视线更多的是落在了他那绝对无法伪装的伤口,也就没有再过多怀疑。

江恶剑便等司韶令将他此刻模样尽收眼底,终于佯作惊慌地又飞快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妥,往地上重重一磕:“属下样貌实在丑陋,吓到堂主了。”

“……”司韶令这回打量了他片晌,神情复又冰冷,顿了顿继续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于是面对司韶令依旧回到先前问话的危险目光,江恶剑稍作迟疑,明白再避无可避,总算轻叹一声。

“什么都瞒不过堂主,”他微有无奈地说出了早已想好的另一番说辞,“属下……确实不会什么吸取他人内力的功夫。”

“但是,属下曾有幸学过一些医术。”

听闻江恶剑的“坦白”,司韶令眉头蹙紧,像是猛地猜到什么。

江恶剑便道:“虽然只见过堂主几面,但属下若没有看错的话,堂主应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且至少已有几年——”

谁知江恶剑还未说完,只觉耳畔骤起浓烈杀机,再抬眸间,司韶令已与他近在咫尺,并神不知鬼不觉地抽出他腰间佩剑。

剑锋寒凓,紧贴在江恶剑泛起密集凉意的喉咙,只需轻轻一动,便可取他性命。

“接着说。”司韶令开口道。

江恶剑扫了一眼司韶令紧握剑柄的几指,分明凶险万分,心下却一阵雀跃。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使剑的样子。

而江恶剑也仅有须臾的恍惚,又哑声道:“关于堂主在南隗的过去,并不算秘密。”

“属下斗胆,再问一句,堂主当初在江寨受尽折磨……除了双目之外,当真悉数痊愈了么?”

“……”

“世人皆知堂主是自那之后双目受到重创,却应很难想到,堂主最严重的伤,实际不在双目,而是……堂主最名闻江湖的内力。”

直视着自己话落后司韶令眸底一瞬化开的深渊,江恶剑每说一个字,都如剜骨的刀在自己心间呼啸,将他的血肉一片片凌迟。

“堂主从那时开始,已丹田尽毁,每逢强行使用内力,都会痛不欲生。”

“若换作他人,早就该归隐山林,再不踏入江湖半步,或许,能保住一命。”

“可堂主……虽然曾五年不见任何故人,怕是只为了对至亲隐瞒此事,根本没有用心调治,反而始终在众人面前装作与从前一样,屡次强聚内力。”

“现如今,”江恶剑嗓音低哑,幸有云火面具来掩饰他发颤的唇角,终于说出口道,“堂主的身体尚不如一个武功尽废之人,必须依仗服用药物才可勉强支撑,否则连普通人的行动也难以企及。”

“属下也曾见过堂主身上的隐息丹,但属下若没猜错,堂主是为避免这一弱点被他人知晓,才故意将所服药物制成隐息丹的样子。”

“即便,堂主确实也需要真正的隐息丹。”

江恶剑叹息着轻笑间,显然想到不久前,司韶令在北州王庭突如其来的暴戾。

“因为天乾每到情期,也受情欲影响而躁动不安,一般的江湖中人会借助内力压制,可惜以堂主现在的身体,连强聚内力也无法再随时做到……”

其实是那时厉云埃因苦笼一事惹怒萧临危,为阻拦他与萧临危的冲突,不得已利用了他丹田处的旧疾,又恰好逢他情期来临,才对江恶剑失了控。

“属下说的……都对么?”而见司韶令许久没有开口,江恶剑哑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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