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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似其他人一般覆盖整张面孔,而是半遮着,由人以霜金专门打造,镂空的缥缈云火更显神圣而高不可攀。
也因此,他的容貌实际并不难认,何况白日里他的双眸一贯需覆以黑纱,陶恣几乎一眼便认出了他。
而此时的司韶令却视线一直未有任何变化,无论陶梧还是陶恣,在他的眼里皆没能惊起半分波澜。
只面无表情地斜睨陶恣半晌,俨然听出了他话中的关键。
“谁说我要放了你们?”司韶令沉沉道。
此话一出,周遭内卫们也悉数因司韶令的话目光骤紧。
包括陶恣。
“故意戏弄我们还不承认——”
话未说完,陶恣便愣住了。
而他原本猛地扭头搜寻江恶剑的身影,却也在下一刻,像察觉所有人都紧随着他的视线,又决绝地转回了头。
他似乎突然意识到,刚刚送斋饭的人或许与司韶令并非一伙,虽不知道对方最终目的为何,但好歹有营救他和阿梧之恩,他若就这么出卖他,岂不会害了他?
便也出乎不远处江恶剑的意料,陶恣竟刻意掩饰地朝司韶令大吼。
“是我……是我看错了你,竟然对你还抱有幻想!”
“反正我已经落在你的手里,也根本不知道五派的计划,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再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但……但阿梧从小到大都喜欢你维护你,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就连他出事之前,都还在为了你而不惜顶撞师门,你若敢动阿梧,定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气喘吁吁地说完,陶恣愤怒的目光落上极力挣扎的陶梧,心疼不已间,又生怕他听不到地高声喊道:“阿梧!你不要乱动了——”
却不等陶恣说完,司韶令忽地抬掌将不管不顾的陶梧劈晕,一双灰眸已然扫过关押陶恣二人的牢门,最后停在混乱中到处狼藉的轮车,再次开口询问。
“今日是谁送的斋饭?”
而这次,除了霎时面露紧张的陶恣,大多数内卫闻言不约而同地转头。
“……”
便迎着无数道尖锐的审视,江恶剑静静与司韶令对视,面具下的两眼却好像并不算意外。
自从司韶令出现在七杀斋,他便心知难以全身而退。
“回禀堂主,”而他也不慌张,向前几步哑声开口,“是属下负责今日的斋饭。”
果不其然,他方一出声,司韶令照向他的眼神一动,明显听出了他就是前日那不守规矩被他随口发落到此处的新人。
也趁司韶令微微停顿,江恶剑又道:“堂主想知道什么?”
“是你放了他们,”没想到司韶令紧随一句说得笃定,更一瞬间蓄满暴戾杀意,“却谎称是我?”
“司韶令!”
同样感觉到司韶令像是下一刻便要将人碎尸万段的凶煞,地上的陶恣又急急替“恩人”否认:“是我自己跑出来的,你现今怎得也像一条疯狗乱咬——”
结果这回不凑巧的,陶恣脱口而出的“疯狗”二字无疑触及司韶令最可怖的逆鳞,不等他再说下去,陡然掌风卷起满地血腥,呼啸着直涌入他骤然收紧的瞳孔。
然而,这的确让陶恣一刹那昏死过去的隔空一掌,却并不是司韶令所出。
因为就在司韶令动手的前一刻,江恶剑已抢先一步朝陶恣出掌,干脆止住了他的话锋。
并在司韶令怒而将满掌凝聚的凶风转向江恶剑之际,江恶剑径直飞身一跃,以胸膛直面着司韶令那一掌,毫无闪躲地跪倒在司韶令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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