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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书培也跟着眉眼弯弯。

一路上程纪韬惴惴不安，进到公寓前，越书培问他：“我猜，只有两间房吧？”

程纪韬没说话，默认了。

越书培自觉领着孩子进主卧，手脚麻利地把行李箱打开开始摆放东西，而越妈妈瞧他们眼色，站在门口问她住哪间？

“妈您一个人住客卧。”程纪韬站在主卧门口不敢动，嘴上却是胆大。

越妈妈赞许地拍了拍他肩膀，把他拉到一边去鼓励他勇敢点，越书培嘴硬心软，其实很好哄。

收拾完行李，越书培出来找程纪韬，告诉他，他和女儿睡左半边床，“这是你的房子，我敢让你睡沙发？”

程纪韬点烟的手一颤，险些被火燎出泡来。

床很大，两个大人一个小孩睡一起并不挤，而且越付昕还贴越书培贴得很紧，两人睡相都很好，入睡后一动不动，只能看见胸脯随呼吸上下起伏。

程纪韬看着身侧这一大一小安详的睡颜，五内澎湃，再次失眠。

接近48小时无休，程纪韬清楚无比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是终于复活过来。

幻想成真，举家同游的画面不再只出现在梦中。

程纪韬舍不得睡，担忧再睁眼会又回到铭晨壹号那座冰冷空寂的庭院里。

孤家寡人的滋味他已经尝了许多年。

越书培怀抱女儿背对着他睡，光嫩的后颈露在他面前，程纪韬伸出手，在半空中摩挲两下，反复比对与梦境的不同。

程纪韬不敢碰他，又想要碰他。

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程纪韬深呼吸几口气，反复告诫自己要耐心，别跟毛头小子一样，急匆匆吓跑了猎物。

第57章 6-7

度假的这段时间里，越书培的态度松动了许多，虽然仍是与程纪韬保持距离，但不再出言讥讽，光这一点，就给了程纪韬巨大的信心。

然而太久休息不好，绕是钢筋铁骨也难抗住。

在从迪士尼的那天晚上，程纪韬败给了周公，再睁眼，已经是晚上十点。

眼前，柔和的室内灯光下，越书培正背对着他，手掌轻轻拍着越付昕的小肚子，轻哼儿歌，哄孩子睡觉。

程纪韬以为自己犹在梦中，激动地从背后一把抱住越书培。

怀中人身形一僵，不过一秒便用力甩开程纪韬的手臂。手臂撞到柜子，有些发青，疼得程纪韬终于清醒过来，随之而来是梦醒的怅惘，在对上越书培警惕的双眼的一瞬间，这份怅惘又变成被拒绝被提防的恼怒。

他双手搓了搓脸，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然后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抱歉，我起迟了。”无论是在哪个国度哪个地区，在凌晨出门遇到的危险的可能性都不低。程纪韬试图为明天的出行做规划以做弥补，“你想去太古广场购物吗？或者是置地广场，傍晚我们可以去维多利亚港附近吃晚餐，看夜景……”

但越书培对他的提议并不感兴趣。

“我不再是那个缺钱的穷学生了。”他说，“我今天下午去了太古广场，氛围好，服务好，尤其好的一点是还能遇见老熟人，我与李小姐相谈甚欢，很舒服。”

听到李书菲的名字，程纪韬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底气不足地说：“情况现在还不十分稳定，我和她已经在拟定离婚协议了。”

“与我解释作什么？”越书培冷笑，“你与李小姐的婚礼上，在牧师面前许下过哪些誓言，难不成还要我来帮你回忆回忆？”那字字诛心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