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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奇怪,唯一的诉求就是快,粗略浏览后按着要求一一签了字,还掏出记事本不时写下律师的建议。
当天下午,律师用同城速递将离婚协议和他几年前签字的放弃财产分割声明一同寄到了陆郡的私人法务办公室,文件显示签收成功一小时后,聂斐然提出有一些私人物品未处理,于是在律师陪同下最后回了一趟家。
第82章 82
回家路上,聂斐然和律师的手机交替响铃,十万火急的架势,反复摁了又打来,一个电话接着下一个,来电的并非同一个人,却都好似不拨通不罢休。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关了静音。
从签字开始,聂斐然的眼眶一直是红的,律师出去联系寄送协议之前让助手给他上了热茶和点心,但他体态僵硬地坐在原处,落寞感悄无声息地爬上颈后,心空得害怕。
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扶着桌子走到落地窗边,从高处远眺璟市中心区建筑,整理自己过于感性的糟糕情绪。
在接近临界的地方,他亲手扼杀了这段苟延残喘的婚姻,结束在这里,总好过关系僵滞,消耗完时间和残余的精力,最后彼此之间只剩厌恶和痛恨,变得仇深似海。
他已经不敢再奢求体面,只期望能留下哪怕一丝相爱过的温情和体谅。
这是足够支撑他度过漫长余生的寄托和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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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与愿违。
那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也的确是聂斐然最后一次踏进那幢名为"家"的房子。
只是事情并没有沿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身处在风暴漩涡的中心时,他认命地般地放弃了所有抗争,接受了他们两个注定要在相互折磨中走向万劫不复的最终结局。
他非常后悔,想是否怪自己将陆郡变成这样。
整整两个月,他没有再出过门。
因为陆郡真正放手那天,秋天已接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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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最后一场秋雨少见地下了整整一周,天气渐渐转凉,粗大的雨滴打得窗沿劈啪作响,从早到晚,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令人徒生悲厌。
以往这样的天气里,两人早晨醒来总是习惯赖床半小时。耳鬓厮磨,手脚交缠,搂着抱着缩在暖乎乎的被窝里说悄悄话,等佣人敲门送来早餐和烘暖的衣物。
空气是温暖而干燥的,带着烤黄油面包和榛子奶油霜的甜香,不像此刻,此类回忆只会让聂斐然愈发感到现实的无力和物是人非。
他很久没有早起过了。
卧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几乎感觉不到换季的变化,遮光窗帘再合上后,连昼夜的分界也淡了。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醒一阵睡一阵。
日复一日,身上的疤痕在结痂,但他并没有随着身体的康复变好。
聂斐然不会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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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偶尔毫无征兆地哭一场,但次数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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