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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两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入睡总算变得容易,不再需要借助其他治疗方式。

他们互相都不敢承认,这么竭尽全身力气地做爱其实是治疗他们失眠唯一的药,也是他们可以交颈相拥着度过漫漫长夜的最后一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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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斐然心里挂着事,不等闹钟响,早晨五点十分,他在床上自然醒来,身体像被反复捶打过,腿间可以感知到的肿胀,碰到被子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而陆郡手搭在他臀侧,呼吸平稳,睡得香甜,无知无觉的样子。

他们隔得很近,呼吸扑在睫毛上,身体往前凑几厘米就能亲到。

仅限这一刻,聂斐然很想亲陆郡。

但他不能。

躺了一会儿,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陆郡的脸,动作轻而仔细,从额头开始,慢慢抚过他的眉眼和鼻梁,想象着那双眼睛笑起来是什么样子,最后是嘴唇。

年轻而美好,这是他爱过的人。

他数不清多少次地用这种方式抚摸过陆郡,但今天过后,也许一生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刻。

决定是提前做的,给了陆郡太多机会没有结果,最后只好坦然接受这一天或早或晚都要到来。

昨晚进门之前他就知道,但想到以后也许会变成陌生人,依旧感到阵阵心痛,尤其意识到这个早晨就是他们的终点后,他悄无声息地躺在陆郡怀里,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下床去浴室,收拾清理干净陆郡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之后没开家里车,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也想要借早晨的冷风让大脑清醒,所以就这么步行去了法院。

陆郡躺在床上,听见他轻手轻脚地从外边合上卧室门,没什么时间概念,只是睡意渐渐消散,拢着被子翻了个身趴到他睡过的地方,头埋进他枕头里用力嗅了嗅。

三个小时后,接到律师电话时,他刚好站在浴室镜子前,一边奇怪聂斐然天没亮离开家,一边用剃须刀刮掉了新冒出的青色胡茬。

律师告诉他宣判书内容,他的心重重一沉,一抬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发现下巴上多了几道血痕,周围的淤紫已经非常明显。

是前夜撕扯中聂斐然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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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可就算是第三次参加开庭,聂斐然还是天然地对场内的严肃气氛感到压抑和不适。

没有太多意外,和他们奔走几个月咨询不同律师得到的答案差不多——

非法集资未能成立,但非法开采是已经认定的事实。

聂衔华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所有生产资料按规收缴,折算以后账户里的钱分别用于罚金和恢复开采地生态,剩余的合法部分则会按投资比例退还债权人。

聂斐然读了手中的判决书副本,用手机拍下来整理归档,上面显示安陆实际可收回成本为八百万。

听到这个结果,聂父明显松了口气,因为不管惩罚力度还是款项分配,都已经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结果。

而聂斐然快速在心中算了算,加上他手上攒的钱,缺口很小了,至少是可以稍微理直气壮写上借条的数字

但不知是情绪激动还是低血糖,他脸色苍白,双手控制不住地抖,坐在他左边的姑姑发现后,伸过手臂搂住他,安抚孩童似的一下下拍他肩膀,表情带着鼓励和安慰,小声说没事了。

家里人替衔华松了一口气,也替他松了一口气。钱能还清了,但没有人知道这对他和陆郡的婚姻来讲意味着什么,只有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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