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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田序想的不是空手而归的失落,而是向然说的那句“放过自己”。

放过自己。如果他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或许就没有现在这样的田序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如继续掩耳盗铃,装作一无所知,至少不再刁难自己。

思及此,田序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田序的理论听起来十分矛盾:因为太过自私。

秉持着自私的想法,却坚持做着无私的事情,原来看起来豁达敞亮的向然也是矛盾的集合体。田序没有鄙视向然,反而觉得他这样挺好——自私自利,和他一样,像个在尘世里打滚的凡人,而不是纤尘不染的圣人。

第十四章

初雪过后,冬意渐浓。

田序很少再去溪边钓鱼了,或者说干脆就不去了,一是因为人冷,二是因为鱼口实在不咋地。

田文静依旧很忙。她每天上午去隔壁照顾李秀芳,下午隔三差五地去“村委会”帮忙,去的时候还会带上一些头天包的包子或饺子。田序看见了也会装作没看见一样,反倒是田文静主动向他解释,说村里的哪个婶儿哪个姨的家里有事,不方便做饭,她捎过去一点,算是帮助邻里了。

太过蹩脚的理由,比“去村委会帮忙”还要糟糕。村子就这么大,上午家住后村的田序被安排相亲,下午就被前村的向然听到当成了笑料,谁家要是真有点什么事,严重到女人都无法做饭的地步了,怎么可能藏得了?

田序看破不戳破,憋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可是一想到向然说的“放过自己”……他并不能真的做到,但是至少有在付出努力,像个乖巧听话的差生,成绩不理想完全是因为自身的悟性不够。

晚饭过后是一家人的团聚时光。田序被黄淑华拉上麻将桌,笑着说他们终于不用再打“三缺一”了。

以前长辈们也叫过他一起来打麻将,田序不会玩,嫌闹腾,想着自己不过在家里待个两三天,没必要学这项平时根本用不上技能,就借口说太累,吃完饭便直接躲进自己的西厢房。

如今他天天在家里,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不做太辛苦的工作,说“累”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他的确也不累。为了讨长辈欢心,也为了打发时间,田序只得坐上了麻将桌。

现金作彩头,却是田序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以为一家人玩个游戏,随便记个分就行,不过是为了图个乐子,没想到竟然要“玩真的”。还好玩儿得不大,块八毛的,赢再多也很难凑成一张红色的整票;况且姥姥、姥爷睡得早,玩个俩仨小时的就撤了,一晚上都不一定能够轮一圈。

田序感觉最憋屈的不是他不会玩,被三个“老麻雀”按在牌桌上摩擦,而是他手上没有现金,玩之前还得向家里人借筹码;借到的筹码还没捂热乎,就被他全都输了出去,最后里外里的就只有输钱、欠钱的份儿,债主还只收现金,逼得田序得出村去银行取钱才行。

向然听闻这个情况,就给田序支招儿:“你可以来我这儿套现啊。”

那意思是让田序用电子货币换现金。方法很好,但是田序总觉得向然看笑话的成分比助人为乐的成分要高很多,于是他半是提防半是打趣地问对方:“您那儿套现不会收利息吧?”

向然很识逗,当即回以玩笑:“收,百分百的利息,你最好提前准备好。”

田序听出了玩笑的意味,于是放宽心调侃道:“还’百分百的利息‘——黄世仁都没你狠。”

向然哈哈大笑:“田白劳,还不起钱的话,你可以把女儿卖给我呀。”

“要女儿没有,”田序说,“要命有一条。”

“那就把你自己抵给我吧!”

田序嗤笑道:“抵给你当劳工嘛?”

“这我哪舍得啊。”向然也在笑,“我得给你供起来,天天祷告,当我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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