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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子天晚了,叫外头那些将士耍完了收拾收拾睡觉去,别给冻成个饽饽回来。”赵策又道。

一番话说得好似玩笑,什么叫“耍”?他当阵前的将士在演戏吗?冯玉瞻登时火冒三丈:“姓赵的,你说什么狗屁话?我看这仗你压根就没想打!”

赵策:“姓冯的!你也知道外头天寒地冻,底下的将士是木头做的么?他们会不知道?现在就他娘的不是打仗的时候!你猴急个什么?”

冯玉瞻嘴皮子拙,一时被骂得哑了声,气势立马就落了下风:“那你派……”

那你派人攻什么城?

问题尚未出口,冯玉瞻便自个儿想明白了——皇帝下令要打,你敢不打?

思及此,冯玉瞻不由得暗自鄙视赵策,心道:这混蛋,心眼恁多。

赵策打了个喷嚏,揩了揩鼻子,想起城头的吕蔚。

当时他原本想跟吕蔚点个头来着,谁想那小子转身就走。赵策懂吕蔚的意思,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牛马各有路,生死各凭天。

只是他烤着火,总要无端想起多年前的破庙里,两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一边拿棍子拨弄炭火堆里的红薯,一边畅谈安家国天下的宏图伟略。

早岁不知何去何从,遂跻身破庙;今夕各自安身立命,却分道扬镳。

白玉关外,酒已烫好,赵策饮着他的酒。

白玉关内,解了袍子,吕蔚刻着他的碑。

第6章 叛骨·五

帘子掀开,一股冷风吹进来。吕蔚头也不抬便说了句:“将军自便。”

来者正是秦弼,只是吕蔚没想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陆衍。

眼下三十万大军军临城下,并不是耍猴来的,等过一阵子天暖下来,这场仗便避无可避。

吕蔚心思奇巧,极善谋略,而且对方主帅赵葵又是他的旧交,秦弼来找他请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一抬眼见到陆衍,吕蔚眉头微皱,心想,这秦弼怎么带个闲人过来了?

他先前听过一些关于这位少年将军的事,因此他与秦弼虽未深交,但对于陆衍,他也隐约知道一些——比如陆衍是土匪出身,比如秦弼对陆衍不一般。

秦弼与他谈了守城御敌之事,吕蔚听了秦弼的作战方案,并未多言。

一方面秦弼虽然年轻,然而已是久经沙场,作战经验丰富,在排兵布阵方面是他一介书生所不能及的,何况他听后也并没有寻到什么差错。

另一方面,以一己之力对抗朝廷,前有三十万大军,后无援军、辎重支持,城破只是早晚的问题。

吕蔚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将军身处江湖之远,退一步可携稚子佳人逍遥世外,老来含饴弄孙,享不尽的快活;庙堂里坐着的那位贵人,心眼只有那么点大……将军究竟是被狼烟铁戟绊住了脚,被深情厚谊蒙住了眼,还是真被那些个奸佞小人说准了——一身叛骨,誓要搅出满城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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