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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绕远路,悄悄地去看他们两个,深冬的花园里不太好藏匿影踪,但难不倒我,我对这花园的每个地方都熟悉。
我就看着他们在夕阳下慢慢地走着,他们交谈的时候并不显得十分亲热,却透露出一种灵魂的默契,让我愈发觉得孤单,觉得难以忍受。
仿佛有一座火山藏在我身体里,一点点地,它快要爆发了。
我甚至开始恨那雅,为什么不早点带我回到祁家?要是我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这里,祁森一定也会喜欢我的,我会比安又宁更受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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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傍晚,我跟平时一样跟踪他们,看到安又宁哭了,祁森蹲在他的轮椅面前,手搭在他膝盖上,微仰着头安慰他。
安又宁一边哭一边摇头,伸出手抓着祁森的手,他们两个都仿佛遭受着巨大的痛苦,像一幅剪影那样定格在花园角落的白桦树下。
我正在那里屏息凝神地观察着他们,忽然祁森转头看向了我藏身的灌木丛,声音不轻不重地喊了声,“祁权,过来。”
我吓了一跳,只好从灌木丛里簌簌地站起来,安又宁显得很惊讶,慌张地用手背擦眼泪。
我问祁森,“哥,你早就发现我了?”
祁森皱了下眉当作回答,对我说,“太冷了,你带宁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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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森对我说话从来都是吝啬至极,多说一个字都像是葛朗台丢了一枚金币似的那么不情愿,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对我下达指令。
可偏偏我又总喜欢自作多情,忍不住心想,太冷了,到底是谁冷?他是不是觉得我也冷才把我叫出来,不让我在草丛里继续挨冻?
我推着安又宁往回走的时候,他还在掉眼泪,我问他怎么了,他大概也极想找个人倾诉,犹豫片刻,对我说,“祁森疯了,他疯了你知道吗?”
我想说我知道,他一直都是疯子,“他怎么了?”
“祁家太爷爷身体不好了,A先生从前的获名礼是他老人家颁名的,祁森把这件事看得特别重,他觉得自己也一定要让太爷爷颁名。”
太祖父病重垂危这我知道,只是有些想不通,太祖父去世自有祖父继任族长,年轻一代的获名礼仍会正常举行,“为什么一定要是太爷爷给他颁名?”
“你不明白吗?”安又宁失望又困惑地看着我,“祁森一直压力特别大,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到跟A先生一样优秀,因为你们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这么期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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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原来如此,原来我一点都不了解祁森,他的沉默寡言,他对自己近乎变态的要求,都是因为来自整个家族的如山般沉重的期待。
可是我哪里有机会了解这些?我又不是和他有总角之宴的安又宁,祁森什么心里话都不同我说。
外面战事将起,太祖父又病重,祁森这段时间的焦虑不安原来都是因为此事,他只想像父亲当年一样,得到太祖父的颁名,可他年纪还太小,分化期不知道何时才会到来。
祁家虽然是个大家族,嫡系一支的孩子却并不多,往常每年发生分化的alpha要么没有,最多也就一两个,按照家族惯例,他们通常会参加专门举办的射箭、马术或剑术比赛等。
年少的alpha通过这样的比赛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也让族中长辈得以据此评判是否可以颁名,应当颁给什么等级。如若表现不佳没有获名,来年或许还要继续参加,或许就此放弃进入掌权层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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