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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夫人说,“算了吧,外人家的孩子懂什么。”
我听到这里就走掉了。
13.
那天下午,外面刮着北风,我穿了一件祁森的外套出门,在他平时常去的地方找了一遍,最后在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找到了他。
这次他没在看书,而是拿着那根枪刺在出神,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我走到他跟前,他侧过脸看看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沐猴而冠。”
我第一次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长了喉结,虽然还不很突出,但会在说话的时候幅度很小地上下浮动,让人很想摸一摸。
他嘲笑的是我穿这件衣服不合身,祁森的旧衣服我一直都随便穿,他默许的,但这件不是他替换下来的,他今年春天还在穿,所以对我来说有点大。
我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了他腿上,挡住傍晚时分的寒风,祁森脸上现出一点意外,眼神也柔软了些,靠坐在原处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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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是不是想A先生了?”
祁森一怔,摇摇头,“没有。”
“那是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你放心,我嘴严,而且没人把我当回事,跟我说就相当于跟树洞说,很安全的。”
祁森转过头去看着旁边的花园,花早就开过了,深秋时节的花园主色调是金黄掺杂着深灰,有如尚未完全熄灭的大片灰烬。
“我有点……害怕。”他很小声地迟疑着说了句。
我心中诧异,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怕什么?”
但惜字如金的他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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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陪他坐了会儿,想起另一件事,就问他,“哥哥,老师要我们读《伊利亚特》,你当时为什么读《奥德赛》?”
祁森从出神的状态里回过神,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我,反问道,“你觉得呢?你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我认真地想了一下,回答道,“完全不一样啊,一个是轰轰烈烈的战争,一个是冷冷清清的战后,一个描绘了无数英雄捍卫荣誉、浴血奋战的场景,一个却只讲了奥德修斯孤独返乡的旅程。”
祁森道,“说的不错。”
但他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总是这样,随随便便就把我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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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看过《奥德赛》,但很喜欢《伊利亚特》,哥哥两本都看过,于是我问他,“假如我是帕里斯,你是我的哥哥赫克托尔,我犯了连累无辜的大错,你会不会为我作战?”
祁森平静地、不假思索地说,“不会,我会让你自己承担责任。”
我心里失落极了,又问,“那假如你是阿基琉斯,我是你的帕特洛克罗斯,我被敌人杀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报仇?”
祁森还是说,“不会,战场上没有私仇。”
我实在失落得无以言表,追问道,“要是宁少爷是帕特洛克罗斯呢?”
祁森看向我的眼里忽然浮现笑意,半晌才说,“宁宁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是了,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本来就是安又宁,与他门当户对的也是安又宁,不是我,我总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幸好我脸皮厚,这般被他一再否决,也还能觍颜坐在那里笑,退而求其次地说,“那我谁也不是,就做你的盾牌,盾牌不会闯祸,不会死,也不会疼,只要你别丢下我,我就会一直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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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在我们的树屋里,哥哥给我讲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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