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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之入骨,从而恨屋及乌对楚国挥兵。

可她现在死了,死得无声无息,甚至没办法指证这是霍砚所为。

虽然如此一来,耶律斛同样会怒不可遏,挥兵楚国,但这只合了他的意,还远远达不到他那位合伙人的目标。

耶律骁满带疲惫的闭上双眼,长长呼出一口气,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霍砚会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竟然丝毫不将耶律斛放在眼里,甚至毫不在意楚辽两国会不会因耶律馥的死,而大动干戈。

耶律骁忍无可忍,一拳砸在石壁上。

他远没有表面上的云淡风轻,他想要白菀,想得日夜辗转反侧,梦魇缠绕,但他也想要除掉耶律斛,毫无后顾之忧的登基,他要鱼与熊掌兼得。

所以他放任,甚至暗示耶律驰鼓动耶律馥对白菀出手。

劫人的是耶律馥,弄丢楚国皇后的是霍砚,他只需要在涂林带回白菀时,将她藏起来。

耶律骁双目猩红,环视这不大的石室,这里原本是他为白菀准备的。

在他的计划中,她只需要安安心心待在这里,待时机成熟,他就可以铲除耶律馥和霍砚那个绊脚石,安然带着他的阿满回到辽国。

届时,不管楚国皇帝恼羞成怒,责罚霍砚也好,还是耶律斛丧女悲痛,要挥兵向楚也好,或者是霍砚癫狂,大乱天下也好,通通都与他无关。

偏偏,偏偏只差一步之遥。

他算无遗漏,唯一算错的,竟是把霍砚当成常人来预判。

他就是个疯子,耶律馥只是试图向白菀出手,甚至不曾伤她分毫,霍砚便能癫狂至此,将家国天下抛诸脑后,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将她虐杀。

耶律骁扪心自问,他做不到如霍砚这般,对一切视若无物。

如果,如果他真的就这么贸然带走白菀,这条疯狗肯定见人就咬,届时恐怕不止天下大乱那么简单,他本就满身杀孽,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拉所有人沉沦地狱。

耶律骁缄默着,望向石室内无声燃烧的灯火,灯火粲然,却照不清他眼底暗色汹涌。

天边那一轮皓洁的月,于他们这些早已经坠入无尽深渊的人而言,是浓稠黑夜中唯一的光,是他们活着的唯一期望。

霍砚丢了白菀会发疯,他没了阿满,也行尸走肉一具,同样都是汲汲待救的人,可月亮只有一个,他不会放手。

有耶律馥的前车之鉴,他得再等等,再谨慎些,得从长计议。

耶律骁眼珠缓缓转动,最后凝在耶律馥无声无息的尸身上。

首先,耶律馥得活着,一切计划照常进行,她要死,也要让耶律斛亲眼看见她死在霍砚手里。

“喜玲。”

察觉到耶律骁阴恻恻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喜玲回过头看他,面上还有悲痛交织,抽噎着道:“殿下有何吩咐?”

耶律骁随意地抹了抹砸在墙上渗血的指节:“你是最了解东阳的人,从此刻起,你就是东阳。”

还不等喜玲说话,他缓步走过去,掐起她的脸,指腹上的血抹在她脸上:“孤知晓,摄政王时常会与东阳通信,信件多由你代笔,不该说的别说,你应该明白。”

喜玲被强迫抬起头,瞪着眼,眼眶里还蓄着泪,看上去呆滞得近乎愚蠢。

耶律骁不耐烦地皱眉,松开她的脸,略带威胁道:“你别忘了你的家人。”

半响,喜玲终于垂下头,细若蚊吟的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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