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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点点头。
薛重明无言,只能笨拙说:“那打扰了。”
薛重明在这里住了一天。花开每顿给他拿几只馒头,薛重明每一个都吃得像是品尝蟠桃。
第二天,花开慌慌张张从小道里跑回来,薛重明正要说话,被一把推进了杂物堆里:“躲起来,快躲起来!”
薛重明刚藏进一只木箱后面,就听见地窖被打开的声音;他悄悄抬头看,看见一个男人拿着鞭子从梯子上走下来。
花开看见鞭子,低低地哀叫了一声。
“叫,现在知道叫了,你个记吃不记打的母狗,”男人甩了两下鞭子,“衣服脱了!”
花开一声不吭地开始脱衣服,然后跪了下去。鞭子在空中发出鞭炮般的惊响,末梢抽在了花开的背脊上,一鞭就让孩子抱住了头,痛苦地蜷缩起来。
薛重明觉得那一鞭像是抽在自己背上,他弯了腰,张大了嘴,溺水般抽了一口气。
男人一边打,一边骂道:“你个婊子生的怪物,真该让公狗给你开了苞,偷,我让你偷!”
孩童赤裸的身躯就这样展示在薛重明眼前。瘦弱、苍白、纤细、伤痕累累。花开抱头蜷在那里,从薛重明的视角,能看见腿心里那异于常人的畸形。
男人手里的鞭子不停,嘴里不干不净地接着骂:“他娘的,你还要吃几年的白食?要不是吴妈妈怕你被大屌玩坏了,早让你接客了!藏什么藏,你当自己多干净似的,你就是个雏妓!”
薛重明恐惧过、忧虑过、痛哭过,而在此刻,他第一次生出从胸膛烧到天灵的愤怒。
他要从藏身处冲出去,用什么东西划破这个丑陋男人的喉咙——可下一刻,他看到花开藏在细瘦臂弯下望过来的目光。
阴暗里花开的眼睛似乎发着冷光,那冷光像毒蛇的尖牙,也像恶蝎的螯针。
那是警告:“不要动。”
薛重明被这阴冷的目光钉在原地,冷静了下来,拼命控制住自己。他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是刚刚太用力咬破了口腔里的肉,他却感不到嘴里的痛,只有胸腔里似有刃翻搅。
薛重明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了。他所能记得的,是他和花开并排坐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花开小声说:“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薛重明摇着头,说不出话。
“你会武功,对吧?我看见你从那么高的墙上翻下来。”花开说,“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你帮帮我吧。”
薛重明说:“好。”
他重重说:“我们一起走。”
隔天傍晚,他们偷偷溜出了地窖,穿过狭窄的小径,来到那高墙围堵的后院。薛重明费力攀上了墙,然后用从杂物里翻出来的麻绳,把花开拉了上来。
花开坐在墙头,低头看了看:“好高。”
确实很高,薛重明也有些犯憷,但他硬着头皮说:“没事,我先下去,然后接你。”
“等一下。”花开看着远方,像是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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