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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在躲我们。”
寒露目光在街道上检索。她在街边摊上发现了一截粗麻绳,飘下去抓了起来,飞快地打了一个漂亮的绳结,用力抻了一抻,满意地点头,对小师叔使了一个眼色。
君燕纾明白她想让他们牵制住沈天游,点一下头,提气快速向前两步,坠落向沈天游头顶。
他像是一朵遮日的暗云,投落下的暗影罩在沈天游头顶,沈天游抬起头,半空中惊鸿出鞘,折射一道如闪似电的剑光,晃得沈天游下意识闭上了眼,与此同时身子猛地向后一收,紧接着薄凉如水的剑刃贴着他的额头擦过,凉意透过皮肤扎得血管突突直跳。
沈天游双膝一弯,在君燕纾落地之前从他下方滑了出去,灵活地前翻撑起身子,完全没受影响地继续往前跑。
君燕纾也没指望这一招能把天下第一剑定住,紧跟而上,又是一剑递出,直指沈天游背心。
又是尖利的风声,权衡在远处不知从哪个摊上抓了一柄鱼叉,直抛向了沈天游的后脑,杀意迅疾。沈天游抄起街边一只箩筐,将其转花手绢一般在头顶一转,轻松将鱼叉旋卸了力道,掉落在一边。
他立刻旋身,箩筐换手往下一挡,惊鸿剑穿箩筐中心而过,在君燕纾一愣的瞬间,沈天游干脆地把它撸过了整根剑身,做了惊鸿剑硕大无比的剑格。
君燕纾停步将剑锋在地面一磕,甩掉了箩筐,抬头时沈天游已经重新拉开了距离,只飘来一句:“嘿嘿,抓不住我!”
权衡这时已经赶上了君燕纾,也听见了这句贱兮兮的话,冷笑一声,抄起地面上的鱼叉掂了掂,跨前两步,手臂舒展,小臂上肌肉绷起漂亮的弧度,将鱼叉再次投掷了出去。
这次不是奔着沈天游的要害去的,鱼叉如一柄高飞的箭矢,重重撞上了街旁支起的菜摊木棚的立柱,冲击力使立柱咔地折断,伴随着数人的惊叫,木棚不断歪斜,随后直直向着无辜路人头顶砸去。
沈天游的路线便猛地一折,一个燕子抄水,将路人带出了坍塌的范围,往路边一放。
这一耽误令权衡追上了沈天游,他手里拿着一只过来时顺手抢的罐子,倒转罐口,就往沈天游头顶扣去。
沈天游则弯腰一躲,拿起地上乱滚的一只蹴鞠,往罐口里一塞,正好结结实实地卡住。两人在交错的瞬间对视,沈天游目光正撞进权衡两眼燥怒的红火里,“嘿”地笑了一下:“阎王爷怎么把小鬼放出来了。”
权衡将罐子一抛,沈天游大喊一声“看招”,一手抓起一只白萝卜从下而上往权衡咽喉刺来。
权衡从没被这种“武器”交过手,也没想到这种“武器”上竟然能感受到剑气的锐利,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然而沈天游的萝卜剑法根本就是幌子,他的另一只手猛抓起一把稻草往权衡脸上扬。
草屑伴着尘土撒了猝不及防的权衡满脸,他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睁眼时沈天游又跑远了,扭头拐进了另一条巷子里。
权衡沉下脸。他受够了这种游戏,手掌按向了刀柄。
君燕纾追上来,把他出鞘一寸的刀按回去了,又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指从凶器上拿了下来,又扯着他往巷子里追。
转过弯,巷子幽深,追到头,发现是死胡同。
沈天游面对眼前一堵墙,墙上蹲着个摇着绳圈虎视眈眈的寒露,后面堵着权衡和君燕纾。
权衡沉沉道:“接着跑啊。”
沈天游叹口气回过身来。
他宽腰窄肩,看上去三十出头,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面容英俊硬朗,鼻梁很高,下巴上有些胡茬,几绺散发没束起来,显出几分不修边幅的落拓和潇洒。他向君燕纾局促地搓了搓手:“小师弟啊,哥也不是故意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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