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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库房里堆了多少江湖门派的上供大家都心知肚明。
权衡知道花开肯定将此地的地皮都刮了一遍,也没有去看的兴致,头也不回地回阁了。
渡过秋水河,能在一条山路旁看见一棵粗壮的大梨树,梨树干上绑了一根红绳。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江湖人默认,过了红绳就是进了自在阁的势力范围,十分大度地把整个梨花山划给了自在阁。
自在阁跟江湖人客气什么,自然笑纳。梨花山以满山梨树得名,春来时粉白满簇,煞是好看。
只是魔教不配住风水宝地、享山林美景,于是人们又把梨花山称之为纸钱山——梨花四落时,像是漫天纸钱,大多阁人就住在纸钱飘荡的山谷里。自在阁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住所的划分也相当随性,梨花山地势和缓,山腰与山顶也有人居住。
权衡的居所便横在半山腰,白墙黑瓦,柏槐葱葱,扎眼得很。每年都有不长脑子的正派少年人下山历练,带着满腔热血杀进纸钱山,十有八九一头扎进少阁主的宫门,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权衡在回宫路上便闻到一股血腥气。踏进院子里的时候,下人正在把尸体运走,清洗院里的血迹。
君燕纾站在树下,白衣被血染红了一角,手里提着一把断剑,正在观察。这剑应当是他的战利品,看起来并无特殊之处,他看过了便没了兴致,随手把剑往地上一插,看向了权衡。
权衡随口问道:“杀了谁?”
“一个大胡子的叔叔。”君燕纾形容道,用词还有些可爱,“高,壮。剑法一塌糊涂。”
权衡没想起来这是自在阁里哪一号人物,也就不想了,问道:“你在四方会喝的毒药还有印象吗?”
君燕纾点头。
“当时什么感觉?”
“热。我想运功把毒逼出去,没成功,只集中在了舌上。”
“还想再喝吗?”
君燕纾摇头。
看样子在他身上还没成瘾。权衡稍觉得遗憾,君燕纾看着插在地里的剑,忽然道:“我想练剑。你们阁中有剑吗?”
权衡把君燕纾拐到自在阁也有六七日了。平日里君燕纾能在秋千上发呆一天,只要权衡不跟他说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主动说。
不知他记忆恢复了多少,也不知为何没有跑的意思。这两天实在是太热,权衡没心情和他先打一架再上床,也就随他坐在树上晃悠,当自己养了个漂亮的鸟,这还是权衡第一次听他向自己要点什么。
美人有所求,权衡乐得满足:“有的是。你想要什么样的剑?”
“有的是。”君燕纾重复了一遍,又问,“我能自己挑吗?”
权衡扬了扬眉:“可以是可以。不过自在阁的武器库不是白进的,而且你要是挑走了神兵,可不能不付出相应的代价。”
君燕纾道:“我没有钱。”
“也可以不用钱。”
君燕纾听懂了他暧昧的暗示,皱了一下眉,露出了稍显为难的神色。
这可难得。他少有表情,站在那像是一副静画,美则美矣,但权衡更喜欢看他的神色灵动起来的样子——尤其是在床上。
君燕纾没有为难太久:“如果有合我心意的剑,我可以和你交欢。”
权衡看着他朱砂般的唇一张一合,上前一步,指腹在他下唇上一擦,得寸进尺重复道:“自在阁的武器库,不是白进的。”
君燕纾眨一下眼睛,微微抬了下头。
权衡知道他是默认,于是毫不客气地吻上去,咬着他的唇瓣攫取他的呼吸,直把人亲得气息不稳、脸色泛红才放开。
“亲口教了你这么多次,”权衡在他耳边呼一口气,“怎么还是跟个雏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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