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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看似穿了,却什么也没遮住,绫罗绕身,还没有一只手帕能蔽体,私密处若隐若现。花缎罗让他们一字站好,走到他们中间,挨个把脸蛋扳起来亮给权衡看,千娇百媚道:“少阁主,看上哪个了,今夜奴家就送去你房里。”
这些人长得都不错。姑娘身后还站着几个瘦骨支伶的少年郎,眉目都长得阴柔,有几分男女不辨的娇俏。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身上遍布着青紫的狰狞伤痕,下体伤得最为严重,有几人手腕脚踝镣铐留下的旧伤已可见白骨,光是站着就露出痛苦的神色。
权衡看货物一般打量这群人,冷冷道:“性奴。”
花缎罗无骨蛇一般穿过几人,缠到权衡床榻边坐在他大腿上,并不比羽毛重多少。右护法亲亲热热地搂着权衡的脖子,擦过权衡耳侧的手指冷得像死人,笑说:“我是在方为寝房床下找到的地道入口,要走很长一段窄路,才能抵达豢养性奴的牢房呢。难为他一个肥硕成那样的人,想要做点美事还需钻地洞。”
花缎罗的声音很中性,此刻却矫揉造作地往娇嫩女音上走。权衡皱一下眉,看花缎罗的眼神像是看见一根鸡毛粘在了衣领上,但没把人从身上掸下去。
“我去的时候,哎呀,好一副地狱景象啊。有几具尸体已经臭了,所有人都躺在血污和粪便里,地牢里那个味道哟……”花缎罗夸张地掩着口鼻,小女儿姿态十足,“我把他们好好洗刷了一遍,才能拿出来见你,不然简直污人眼睛。还有两个姑娘带回来就死咯,没办法,只好把尸体埋在后院了。”
这群人木然站着,在听见死人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震动,像是无知无觉的人偶。
“查过来历了吗?”
“挨个问过了,这些活下来的大多无依无凭,有的是孤儿,有的是寡妇,还有两个个是从青楼带出去的,那些死掉的可就不好说咯。方为胆子不小,敢在大街上拐人,要不是你那小白狗武功高强,只怕也成其中之一了。”
花缎罗正说着,人偶里忽然有一阵小小的骚动。权衡看过去,只见一个姑娘难耐地扭着身子,夹着大腿,一直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直勾勾盯着权衡,喃喃说:“给我……”
花缎罗毫不意外地笑了,指着她,声音甜滋滋的:“方为为了控制他们,给他们春药当饭吃。迎春楼是姑苏数一数二的窑子,我见过的春药不知凡几,这一味却是个新方子,除了让人成为只知发骚的娼妓之外,还会让人上瘾。”
权衡回忆了一下尝过的药里的成分,了然道:“罂粟。”
说话间,那个犯瘾的姑娘已经饥不可耐地扑了上来,像是被她传染了一般,还有几个人也露出了和她一模一样的神情,扭动着身躯,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色,渴求的目光望着权衡。
犯瘾那姑娘已经扑跪在权衡膝头。花缎罗正坐在权衡大腿上,姑娘于是想要扒花缎罗的衣服。
花缎罗装模作样地“哎呀”一声,双手在权衡肩头一撑,人灵巧地从权衡头顶翻过去,姑娘立马伸手去摸权衡的腰带。她的动作很急,眼里却带泪,哀切地摇着头,口中说:“救救我,求求你——”
她控制不住自己。
权衡一手扣住她脉门,真力霸道撞进经脉,烫得她尖声惊叫;随后一掌拍在她胸口,将她击飞出去,重重撞在墙面上,胸骨发出清脆的“咔嚓”断裂声。
她伏地呕出一口血,气息奄奄地不动了。
这变动让所有的性奴都呆住了,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花缎罗嗔怪地拍了权衡一下:“动作轻点呀。”
权衡面色沉沉地站起身。所有人眼前一花,权衡步伐鬼魅一般穿过人,下手毫不留情,把这群包装精美的性玩具横七竖八地抛了一地,最后闪在花缎罗眼前,抬手扣住花缎罗的脖子,把人掼在床榻上,浓眉压低,一双眼便浸在阴鸷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的掌心很烫,手下的皮肤则冷得几乎感受不到心跳。花缎罗并不挣扎,笑眯眯地看他,撒娇道:“别跟人家一般见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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