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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近半丈高,然后用前爪稍微踮了一下,才重蹲回高台上。

猫崽一回到高处, 注意力立刻完全被下方的表演吸引过去, 殊不知黎南洲简直在这深秋天被他刚刚的动作激起一身冷汗——

毛球此刻蹲踞的石璧是以山峰本身为依托铸就的,外侧直接便是个险坡。

虽然离下方百官的列席处也只有丈许, 对一只猫来说并没有真正的危险,可皇帝自从云棠上房那次后、就一直有意无意地限制小猫自己登高。

先前也是皇帝亲手把小祖宗抱上去的。

只是皇帝想过小家伙可能扒着他的腿要求再上去, 却没料到云棠的本事这么大, 能不经过缓冲和助跑、一跃半丈多高。

那石璧极窄, 本来就是特为祥瑞观礼准备的。但凡小东西刚刚的动作不够精准,再往前冲一些,可能就要从山腰的险坡跌落下去,到时黎南洲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反应及时地把祸头子接住了。

这样的后怕在短时间内强烈冲击着皇帝,叫他心里生出许多对自己没事找事的懊悔,也叫男人再一次坚定了脑海中的认知——这小祖宗胆大鲁莽、无法无天、不可预测,他再怎么小心盯着他也不够。

黎南洲满心复杂地看着若无其事蹲在自己跟前的毛球,简直想抬手拽着那小细尾巴拉一下,叫云棠也知道难受。

但他当然并没有这种勇气,小猫也就永远无从得知皇帝当下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的云棠已经全然被下方的舞蹈慑住了。

伴着壮烈的鼓声进场的十三教宗皆是披发赤足的形容。

在十三个人字排开的表演者中,男舞者未着上衣,女舞者也裸出双臂,而其袒露在外的皮肤皆用特殊颜料绘出同样金与红的祥云纹路,这时正在夕阳的余晖中泛起粼粼波光。

间隔极长的鼓声一响起,舞者便赤足重重踏在山间铺就的石板上,而直到十三声重鼓响罢,众教宗一齐发出一声韵律奇妙的长啸,鼓瑟笙箫这时才逐个奏响。

作为这个王朝最意义重大的祭祀舞,开云舞本身自然带着一种很强烈的宗教性。

但从云棠的角度来看,这支舞也有着毋庸置疑的美感,神性和野性浓郁地交织在每位舞者大开大合、淋漓飘然的跃动中,伴着大量跃起、空中转身的动作编排,原本坠在最后的一个面容半掩、头戴羽冠的男舞者逐渐越众而出。

而直到那个领舞之人半抬起手持的雀羽代面,露出下颌与唇角,已经完全沉浸于表演的小猫才看出那是卫今扶。

——也无怪小宫侍们提前那么久就开始偷偷摸摸地憧憬。

看着此刻手持面具,赤脚在山间高高跃起的卫今扶,自恋如小猫大人也得承认这个人确实有点功夫。

这种功夫不单单是指其出众的姿态和外貌——首先这个人跳起的高度和轻盈程度便绝非普通人类能达到的,可最重要的地方在于:这位卫教宗周身的气质气场实在很蛊。

这种气场让小猫大人多少有些在意。于是不知不觉间,毛球已经歪头盯住卫今扶很久了。

只是除了一部分坦诚的欣赏外,云棠心里还没来由地生出一种别的冲动——就是虽然猫大仙的人形到现在为止都不怎么擅长走路。

但他就是莫名感觉到:他能比此刻的卫今扶做得更好,他将比卫今扶更强烈地点燃所有注目之人的情绪,让他们为他激动兴奋、哭笑发疯。

小猫的爪尖已悄悄伸了出来,此刻正情不自禁地在黑峻的石璧上轻轻抓动。

而他当下对卫今扶的兴趣和专注也同时引来了别人的关注。在他身后就正有三个人,始终也没有被下方数十年难见一次的开云舞引去目光。

只是这三个人也持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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