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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丹阳派的琉璃甲在我们手中——琉璃甲一共五块,那么高崇和沈慎的琉璃甲还在他们自己手上。”
他盘算了一通,觉得还是赶紧把烫手山芋交出去为好:“我明早问问成岭,如果他同意,我就陪他走一趟三白山庄。之后就没事了,大可以把他爹爹的信拿回来……不过长明山的剑仙可不好找。”
周子舒淡淡地说:“长明山剑仙,谁都知道他隐居在长明山上——可长明山偌大一个山头,又只修了一小截山路,要找确实不容易。”
“真不行,到时候就带着成岭站在山上大喊,总能惊动剑仙他老人家吧?”石冻春叹了口气,又抬头左右瞅瞅:“你们的衣服是不是干了五成了?不然先回客栈去,煮点姜汤来喝。倒春寒可不是说笑的。”
张成岭确实不愿意把自己身上的琉璃甲交出来,听闻石冻春的法子,他又是高兴又是羞愧,最后把自己藏琉璃甲的地方也说了出来。
听闻张玉森当时竟然在这孩子身上割了个伤口塞东西,石冻春吓得险些喊出来,赶紧让温客行这个最懂医术的人帮忙处理,一边对着张成岭喋喋不休:“你爹傻,你也跟着傻!这种东西放在伤口里会感染的知不知道!破伤风是会死人的!这年头没疫苗,你感染了那就人死灯灭,什么报仇啊琉璃甲啊送信啊都凉凉了!你还这么多天不说,谁给你的勇气啊!梁静茹吗!”
张成岭被他骂得头都抬不起来,眼睛转起了圈,只记住了最后一句:“……梁静茹是什么人?”
“这是重点吗!”
石冻春生气地捡了个凳子坐下来——这傻孩子刚脱了衣服解开绷带,伤口处还在渗血,看着十分狰狞。
温客行凑近看了一会儿:“没有烂肉,是好事。成岭,你且忍忍。”
石冻春看他上手就要去把琉璃甲拿出来,赶紧拦住,从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一只陶罐,摸出点棉花来。
这棉花闻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儿。石冻春让温客行用棉花擦了手:“唉,比不上医用酒精,但是也算是有点消毒作用了。”
等琉璃甲取出来,张成岭早痛晕过去。石冻春把自己这次出门身上带着最好的续骨膏找出来,看温客行给人上好药,这才舒了口气。
“——痛了也不知道叫。”张成岭都昏过去了,他还是忍不住骂道。
周子舒看着丢进水盆的另一块琉璃甲上血色渐渐散去:“他先前也不知道该不该信我们。他做得很好了。”
石冻春叹了口气:“也是。”
“这样一来,去三白山庄的日子还得再推后点,先得让他养养伤。”他思索了片刻,“正巧,我先前去信问的事情,再过上几日大约也能得到回复了。”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端着水盆出门,偏过头:“龙伯伯的回复吗?”
石冻春一惊:“你怎么知道?”
他下意识地转头,确认周围没有别的人在。
周子舒笑了一声:“你和太吾典当行关系非凡——我师门当年也从龙渊阁学了些机关术的皮毛。太吾典当行内所用的机关极为精巧,我以前就猜测过它与龙渊阁有关系。”
“别紧张,我年幼时也见过龙伯伯。”他带着些怅然,“家师当年与龙阁主相交甚密,却因误会断了来往,后来想再续前缘已经找不到龙渊阁所在了。龙伯伯现在过得还好吗?”
石冻春沉默了片刻,委婉地说:“……这件事说来话长,等之后空了,你不妨和我一起去探望龙前辈。”
“所以你还在替龙伯伯查当年的旧事?”
石冻春摊开手:“是啊。最开始是让他有个盼头,后来也习惯了。”
“我这几年到处乱跑,权当游山玩水顺带查案,也挺开心。能查到些真相当然最好,查不到……唉,查不到我也没办法。”他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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