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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还是和这一看就无甚出身的平民女!
“王爷,这这,真是你的……?”
福东王面色黑沉如铁。
今日来赴宴的,要么是从前便有密切来往的旧友,要么是王府奔著名头去请的权贵, 就是为了给王府挣回来一个好名声, 却偏偏让莲净来闹了这么一出, 让所有人看在眼里。
跪在地上的那女子哀哀垂泪,面对众人提问, 像是吓到了一般,抱紧怀中幼子, 只不说话。
她名叫莲净, 今年才只有十六岁, 三年前被沾上赌瘾的亲爹给卖到赌场做抵押,原本是打算当做跑堂小二用着,养大一些再被推出去迎花客的,却偶然遇见了福东王。
她长相清纯可人,又身世凄惨,令福东王不自禁起了救风尘的心思,每每去赌场时,都要点她在旁边伺候茶水。
一来二去,福东王对这娇滴滴的美人起了心思,自幼艰苦的莲净也忍不住对这个富态、年长、有权有势的男人有了异样心思,两人搅合在一处,竟在赌场里做起了新婚夫妻。
福东王本是打算要将莲净赎出来,还清莲净身上背的她爹的债就行,可有王爷的疼爱,莲净在赌场中谁人敢动她?一时间莲净反倒被捧做了赌场里的王母娘娘,也不再提要走的事。
而福东王呢,同她小夫妻的日子过得舒坦,还隐秘不察,赌场上上下下多的是人帮着打点遮掩,也不必费心思再在外置办一个宅院,以至于被发妻察觉。
他都已经这把年纪,赌钱输点赢点都无所谓,可若是在外面蓄养外室,家里定要闹翻了天。
于是福东王自由自在地过了一阵神仙日子,有挺长一段时间极少归家,流连赌场,其实并不全是因为沉迷赌钱,而是迷在了莲净身上。
直到把孩子都生了出来,王府里除了福东王的心腹,都还不知道莲净的存在。
福东王原本已经同莲净商量得好好的,就从自己信得过的属下中指一个,明面上纳了莲净做妾,等孩子大些,把孩子接到王府里来住,便可安安心心接着同莲净过偷偷摸摸的日子。
可却没算到下狱那一劫,耽误了一阵子没应诺,这眼皮子浅的贱妾就巴巴地找上门来了。
福东王恨得咬牙,仅因为莲净害他失了面子,往日的情分恩爱缠绵便好似烟消云散,福东王生着横肉的脸上满是阴沉和恼意。
一个王爷,和一个贱女扯上关系,总是不好听的,毕竟女子贫贱便易沦为娼妇,谁知道干不干净。
福东王虽然知道莲净并不是娼妇,但却的的确确是个贫贱女子,同他搅和在一起,有辱他的名声。
现在再叫人当场赶走莲净也于事无补,恐怕还会被传得更加难听,福东王心念电转,立刻明白过来,要摆平眼下的情形,只有让莲净亲口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因此福东王勉强压抑着脾性,几步走到跪坐地上的女子跟前,扯着嘴角道:“哪里来的小娘子,在这说些胡话——哎,你不是张武新纳的妾室吗。”
张武便是福东王原本属意要纳莲净的那个下属。他刻意提起,便是在警告莲净,这不是说话的场合,再诱哄提醒她想想先前同她许诺过的条件,只要她现在起来好好说话,通通都会满足她的。
可惜这番暗示并没什么效用,莲净只顾着哭,见他走近前来,立刻拽住他的袍脚,又赖又哭道:“王爷许久不去四季春,那坊子里的贱奴都传着,说妾被王爷抛弃了,可妾还带着王爷的孩子,王爷就算厌烦了不疼惜妾,可不能不管你的亲骨肉啊。”
这一番话,算是把事情头尾干干净净地讲清楚了,叫福东王登时彻底颜面无光。
见她不肯配合,福东王终于不再压抑,动起怒来,一脚把她踢去一边,斥道:“张武是怎么管自家的婆娘的,发了疯了也不锁起来,竟叫跑到王府来闹。把她拖出去!”
他嗓门一大,女子怀中的孩子被吓得嚎哭起来,他已有近两岁的年纪,长得倒是聪秀可爱,一点也不像个贫家子,再加之他竟在娘亲怀里摇摇晃晃地伸着手,朝向福东王,边哭便断断续续地喊着“爹”,更叫人信了大半。
福东王见事情收不了尾,哪里还管那许多,只想尽快将人扫出门去清静,亲兵飞快地举着刀剑再度围过来,刀剑上的冷光将那女子幼孩的脸映得苍白一片。
“王爷!你想偷偷摸摸杀了我们母子两个,没这么好的事儿!”莲净尖叫起来,“你若不认我们,我们便是平头百姓,你要当着这么多官老爷的面,滥杀百姓!你若认我们,今儿就叫大奶奶出门来,将我们母子二人领回府去,好过在外面被人摧残死!”
莲净喊得不顾脸面,摇着头扯着脖子,本就不齐整的头发更加散乱,看似真像个疯女人撒泼,却叫人于心不忍,更何况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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