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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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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成了舞会中一个另类的焦点,让男士们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逐着她。

这一次我没有在舞会上担任任何角色——毕竟要是我在舞会上出现的话,是以什么身份呢?若说是男仆,老戴维自己都得考虑我会不会在舞会上随便抓个贵族大声诉说出我的来历;若说是客人,那又太可笑了。

因此,好几天之前,老戴维给我的任务就只有一个:呆在右翼埃尔维斯伯爵房间的随便哪一处,总之,除非没办法,别出现在伯爵或者哪位客人的面前!

老戴维考虑的虽然周到,但是他很明显地忘了一件事——对于一位二十多年下来完全以玩乐作为人生最高准则的花花公子来说,只要他愿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他旺盛的好奇心。毕竟,想要得到贵夫人和小姐们的芳心不仅需要聪慧的头脑、敏捷的口才,还需要一定的矫健身手,好方便攻破那防守堪比堡垒的深闺。

更加让人称心顺意的是,科勒克庄园就像路德维希斯堡任何一个贵族的府邸一样,在某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通道,比如一个设计精良的小楼梯、一间从外表来看完全看不出任何名堂的房间,这些通道和场所往往是为了某些不便从客厅或者正式楼梯进来的人物而存在的,托它们的福,我得以在避开他人目光的情况下目睹了某些场面,包括雷斯特子爵夫人和贝阿特莉克丝之间的暗流汹涌,以及安妮堪称绝妙的精彩亮相。

在确认了安妮确实是称心如意地达到了她所期望的效果之后,我从小楼梯溜回了右翼的书房,随便拿了一本描述东方印度风俗习惯的英文书就躲进了书房的最里面供主人休息用的小房间——虽然书房的主人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来过了,那里面的鹿皮沙发还是铺上了干净暖和的毛毯,正合我意——然后将门一关,往沙发里一躺,既然老戴维不准我出现在任何人面前,那我乖乖躲着看书总可以了吧!

很不巧,我拿的那本书除了记录东方那个神秘的殖民地印度的风俗习惯之外,还描述了英国人对东印度的统治方式以及那个国度里骇人听闻的一种野蛮习俗,我从上下文以及配备的图案中左蒙右猜,总算猜出那是一种名叫“萨蒂”的可怕的寡妇殉葬风俗,眼瞧着版画绘刻出的可怕的在火中哀嚎扭曲的女人面容,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同样面临的随时可能笼罩下来的死亡阴影,拿着那本书愣了一会儿,突然打了个冷颤。

这真是个晦气的征兆!

这下好了,什么看书的兴致全抛到了东印度,我干脆将它作为枕头丢在沙发上,然后将毛毯卷起一半裹住自己,吹灭了蜡烛,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路德维希斯堡的居所,听到埃德蒙子爵夫人在训斥洗衣女工没有为她洗去绸质内衣上的一处葡萄酒的污点,她生气时的发音不快但是会带上更多的卷舌音;仆人们在屋檐下拍打着号衣,发出沉闷的“噗噗”的声音;马车夫在从马儿的耳根处取下使用了三天的丝带,更换上新的丝带,捆扎时发出了丝绸撕裂时特有的声音——嗳?

事后想起来,我当时一定是睡懵了,才会在被那声音惊醒还迷迷糊糊的发了一会呆的情况下去点亮蜡烛,然后拉开小房间的门并走了出去。

——我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丝绸摩擦和撕裂的声音并不是梦里的幻觉,而是衣物摩擦间出来的声响。

理所当然地,在我拉开小房间的门后,外间里纠缠的两个人影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那卷舌极其明显的黏糊法语戛然而止,在愣了几秒后,女人惊叫一声,抓起披肩推开身上的男人跑了。

被推开的男子反而相当冷静,他甚至非常从容地整理好衣服,理了理歪掉的鲸骨衬领,同时以一种非常亲近的口吻用法语抱怨说:“您什么时候多了个躲在背后观察他人的习惯呢?我好不容易才讨得美人的欢心,这下子全被您搅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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