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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是簪花踏青、打马球的好时节,她却偏偏躺在这古刹之中遭这样的罪。
“可还有得救?”赵苏问道。
“我尽力为之。”阮陶神情严肃。
随后,他抬头问赵苏:“如今什么时辰了?”
赵苏不答,只将怀中的表掏出来给对方看了看。
阮陶长叹了口气:“今天是不成了,只能等明日。”
他转头对一旁围着锦袍剑客一脸崇拜的与人交谈的武太守,高声道:“武大人!”
“作何?”
“这寺有猫腻,古小姐今晚是断不能再留在此处了。”阮陶说道,“我那茅檐草舍恐折辱了她。您家里有夫人娘子,劳烦收留古小姐一晚如何?”
“人家又不是没有家里人,往我家放算个什么意思?”武太守有些犹豫道,“虽说我家有夫人,但人家毕竟是个姑娘,非亲非故的再外人家睡一夜,总归对她名声不好。”
“她家中人如何,您方才没瞧见吗?”说着,阮陶的眼神朝着观音殿院门口看去。
高高的红木门槛外空无一人,古贺两家人早就跑得无隐无踪了。
“况且,我瞧着她如今遭这样大的罪,可同她家里人脱不了干系。”
“此话怎么讲?”闻言,那白袍剑客上前一步。
“阴胎、阴席、纸嫁衣,明显是人故意为之。古小姐寺中静眠三年,身旁仆妇从未离身,何人能有这个本事在众目睽睽下害她?再说,她腹中之阴胎方才四个月大,若非家中人有意,何人能折辱于她?”
“可……她一个姑娘家,一不管家掌权、二无财产继承,最多也就是些她母亲的嫁妆,她家里是她亲叔叔、婶婶当家,谁敢害她?”武太守不解道。
阮陶没有直接回答武太守的问题,他只是解释道:“我们之所以能够将困住古小姐、石头能伤她、刀剑能伤她,全因她并非邪祟本身,而是邪祟的‘巢’。”
“巢?”
“阴胎寄于腹,已为活死人。尸毒侵体、胎控躯壳,此为‘阴巢’。”阮陶解释道。
“这可就不是寻常妇人、或是已故女尸身怀鬼胎那般,仅仅是邪祟侵体那般简单。‘阴巢’一物,定是人为。”
“传说,阴巢所出的鬼胎怨气最胜、鬼里最强!且因其母为它所用,它也更加听炼制者的话,比寻常小鬼更容易操控。不过,这玩意儿炼制起来极其不易,需耗时数年时间,中途但凡出一点儿岔子也会前功尽弃。”
“且阴巢所出阴胎必须得满足一个条件。”
“是何条件?”“杜小美”问道。
阮陶脸色彻底冷了下去:“其父与其母须得是骨肉至亲。”
“——?!”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愣住了。
最后,是“杜小美”先回过神来,他怒骂道:“荒唐!!一群禽兽!!”
武太守气的脸色发青,在自己辖地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他的失职!
“那……这姑娘可还有救?”赵苏问道。
阮陶伸出手,比了个三的手势,解释道:“要想除胎救母,一得看天时、二的看地利,第三最终还是得落回到人身上。须得取其父舌尖血做药引,方才能彻底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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