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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真没说话,他才将程涟调离赫连月那里,这会儿两个人就又凑到了一块。
“放心吧,”谢离道:“程涟一心想往上爬,这样好的立功机会他不会放过的。”
郗真点点头,这才罢了。
谢离理了理衣衫,道:“程涟如今也是五品京官了,行事也尊重许多,不再像以前一般处处以色侍人。”
郗真不认同,程涟行事尊重,只是因为他身价不同往昔,所以有了挑拣的资格罢了。
在谢离眼里,程涟以色侍人是很不堪的。但要程涟看来,这就不算什么,只是一种往上爬的手段,同拍马奉承,贿赂交易差不多。
在郗真眼里也一样,不然当初有谢离什么事儿。
谢离看着郗真,忽然问道:“如果换了别人是太子,你是不是也会为了往上爬而曲意逢迎?”
郗真抿了抿嘴,看向谢离,笑的无比灿烂,“那当然啦,比起太子殿下,谢离算什么。”
谢离面色微沉,郗真哼了一声,“自讨没趣,说的就是你了。”
谢离没话说了,半晌,他道:“以后和程涟少来往吧。”
郗真哼笑一声,没有理他。
“说真的,”谢离道:“程涟此人不可信。”
“我知道,”郗真摆弄案上的花瓶,道:“但我现在姑且还算程涟的靠山,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对我怎么样。”
“说起来,”郗真看向谢离,道:“我在宫里待了那么久,也该出宫去了吧。”
谢离枕着迎枕,道:“我说呢,你今日忽然忽然喝起酒来了。看来想喝酒是假,想出去才是真的。”
郗真走到谢离身边,道:“我也不能总待在东宫吧。”
“有何不可?”谢离问道:“兴华街的宅子也不过是个临时落脚的地方,你在京中无亲无故,何不留在东宫?东宫上下任你差遣,比在山上还自在。”
谢离伸手去摸郗真的脸,郗真哼了一声,拍开他的手,道:“不许碰我!”
谢离勾起嘴角笑,越发显得风流肆意了。
大雪漫天,阮氏祠堂之中,手臂粗的藤条一下一下落在阮玉英身上。他只穿着单衣,藤条落在他身上一下,就浮起一道血棱子。
上首坐着阮同光,他的神色隐在明灭不定的灯烛之中,看不清神色。
阮玉英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执法的阮氏六叔问他,“你可知错?”
阮玉英张了张口,声音沙哑,“玉英不知。”
阮氏六叔皱眉,藤条又一次落在他身上。
阮同光抬手,阮六叔停下动作。祠堂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阮玉英压抑着痛苦的呼吸声。
“你这又是何必。”阮同光声如叹息。
“我就是不懂,”阮玉英看向他高高在上的兄长,一身的骨头不能弯折,“为何有人生来尊贵,有人生来卑贱?”
他声音沙哑,看着阮同光,十多年的贵族教养给不了他答案,辞藻华丽的锦绣文章给不了他答案,他看向他的兄长,希望他的兄长能给他一个答案。
阮同光无法回答。
外头的大雪扑簌簌落下,掩去了这片土地上的苦难和疮痍。阮玉英俯首,三个响头磕在地上,声声可闻。
“你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答案,”阮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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