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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冰。

“你在沈家,没有人帮你梳头么。”

江月蝶已然头脑混胀,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胡乱抓住那只在自己脸庞作乱的手,语气有些不满:“我自己会梳。”

“好,你会梳。”温敛故看向了自己被她紧握的手,喉咙中再次溢出了一声笑:“但你与我在一起时,从来不用自己梳。”

好像……是这么回事?

江月蝶的脑子迟疑地转了转,沉重地叹了口气。

“反正我也扎起来了!”

听语气似乎还有些委屈。

陈酿后劲儿大,最容易上头,更何况还有处于沉眠期的温敛故在。

白小怜到底只是个没有沉眠期的花妖,她并不知道,沉眠期除了影响到妖族本身外,还会影响到妖族的伴侣。

在沉眠期的妖因为需要伴侣的陪伴,所以会释放出最适合让伴侣沉睡的气息。

越是契合的伴侣,越是容易陷入沉睡。

这才是“沉眠期”得名的由来。

比如现在,江月蝶分明已经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已然有些睁不开眼,还依旧倔强地为自己辩护:“我输得也不丑。”

“嗯,不丑。”

温敛故松开那双软绵绵的手,江月蝶本就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没了支撑,顿时向他扑来。

裙摆扬起,松松垮垮的发髻松开,四散飞扬间门,犹如月光藏着暗涌,只为一人流动。

就在江月蝶以为自己要跌倒,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的时候,忽然有什么东西绕在了腰间门。

她糊里糊涂地就被温敛故圈入怀中,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她的脑后,轻柔地安抚。

“但没有我梳的好看。”

江月蝶实在使不上力,索性半做在温敛故身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舒舒服服地将头抵在了他的颈窝。

酒意与沉眠期的双重作用下,平日里竖起的心房全线崩塌。

江月蝶蹭了蹭温敛故的颈窝,承认地极快:“当然了,谁能有你梳的好看呢。”

“但我总要学会自己梳的,你总不能帮我梳一辈子……”

温敛故垂着眼,声音轻得宛如诱哄:“为何不可?”

“为何、为何……”江月蝶愣愣地重复了几遍,像是自己都有些迷茫。

温敛故也不催她,就这样静静地凝望。

几息之后,江月蝶猛地想起,语速飞快:“因为我要回家!”

气息喷洒在温敛故的耳廓,温热的像是缠绵。

温敛故垂下眼。

原来在她心中,回家还是最重要的。

在地牢时,她曾说过,有人在等她。

那他又算什么?

他只有她了。

有什么东西在血液中滋长,缠绕在骨血中,远比那些束缚更让人苦痛。

温敛故静默了片刻,终于找到了与这种情绪有关的词汇。

嫉妒。

他在嫉妒那些人。

那些能够让她按捺脾气和未知存在虚与委蛇,收敛住性情却完成任务的人。

温敛故想,在我身边时,她从不用这样。

她可以笑,可以哭,可以发脾气。

可以对他大声抱怨,可以嚷嚷着还要多些饭菜。

他对她这么好了。

她却还要离开他。

眼底墨色浓稠,晦暗幽深得如同凝聚起深渊万丈。

不甘的嫉妒,患得患失的惶恐。

她可以是月光翠竹,可以是兔子小九,可以是振翅欲飞的蝶。

就像是盛夏日时掠过湖面的风,滚烫的温度卷在万物之上,痛痛快快地掀起阵阵波澜,离去时依旧毫不在意。

她是江月蝶,她生来就是自由的。

而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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