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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在付长宁的狠瞪中息了声,他眼中笑意却更盛。
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只有付长宁对着他这张脸虽被迷惑但神色厌烦。
“你是有多闲?跑到乱禁楼就为了嘲讽我?”付长宁心有余悸,嘴里也没好话。
“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林肆哑然失笑,一笑那张脸就勾魂夺魄,“我见过的人无一例外都想把我据为己有,有点儿倦了。恰好脑子里闪过你这张厌烦脸,就想看一看。你说你在乱禁楼,我就来了。”
随便换一个男人说这话,付长宁都能原地脸红,这就是暗戳戳表白心迹呀。
但对方是林肆。
那就真的只有字面意思。
就像哪一天嘴里泛苦想吃糖了,心血来潮去买一包。
“胡说,我明明说的是我在礼乐殿。你在礼乐殿扑了个空才找人问到这儿的吧。”乱禁楼的人厌妖,林肆没被打吗?
“人?一群色中饿鬼罢了。还是喜春楼主事靠谱。”喜春楼主事是边捂着鼻血边指路的。到不了程一叙那个程度但碾压底下修士,难怪人家能管理喜春楼。
付长宁说:“你是说非凡啊。那还好些,非凡人很好。”
付长宁心思很好猜,她的担心就是顺口说一说。但是她真的在担心。林肆敛下眸子,起身坐到桌子边,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修士的梦多有预兆。做噩梦,要么亏心事做多了,要么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喜春楼鱼龙混杂,林肆也算见多识广。放下茶碗,手拨了拨彩绳,“这绳子哪儿来的?”
“不知道,非凡带来的。为我庆功。”付长宁下床穿鞋,脚下感觉不对,抱起来瞧了一眼。又给林肆看,“林肆!”
林肆:“不知廉耻。”
“你看,脚底有灰尘。”付长宁简单说了噩梦,脸色发白,“我应该下过地,绑了绳结,把自己脑袋送了进去。那梦是真的。”
“哦,这跟你不知廉耻有关么。”
付长宁:“你一个阅人无数的说什么廉耻。”
“我可是童男子。”
非凡接到讯儿,很快就来了。
林肆开门见山,“喜春楼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非凡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付长宁说了方才之事,非凡面色沉重。
“喜春楼一个叫绿衣的女修死了。绿衣有了一个真心相待的情郎,前几日递了离书,我已签字首肯。谁知她走的前一晚提了一盏红灯笼突然接客,上了一辆富贵马车不见人影。天亮马车归来时,绿衣赤身吊死在马车里,身子随着马儿走动一荡一荡,吓坏了不少人。”
绿衣?是那晚在门口揽客的姑娘?那姑娘温柔又貌美,竟是这么个死法。
付长宁心生哀伤。
林肆又问,“彩绳哪儿来的?”
“我买的,有什么问题?”非凡道。
“你买的?彩绳之所以是彩色,是因为里面加了捆仙绳的碎片,一把妓院用这种东西捆不听话的修士。”林肆道。
非凡立即改口,“喜春楼里取来的。这绳子堆在仓库,我见颜色亮眼、又很新,就拿来做装饰给长宁庆祝。有什么问题?”
“这彩绳应该就是挂马车上吊死绿衣的那根绳子。付长宁误伤了手,血染了上去,现在轮到她了。”
付长宁现在掐死非凡的心都有了,“非凡,你不是挣了很多么,贪什么小便宜!我要是无辜横死一定拉着你陪葬!”
非凡也很忧心,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我去给你想办法,我去问楼主,再求一求辅事。辅事心善,一定会帮忙的。你别担心。”
付长宁扑到林肆身边揪着他的袖子,“你一眼就看出其中关窍,一定知道解法。我需要你的帮助。”
林肆抽出衣袖,摇了摇头,“我只是见得多了,侥幸猜中而已。没这个本事救人。”
也不想救。
她的担心,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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