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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光定在墨字上,匆忙道:“当时买玲珑看到了我手里的骨哨才判断我是灵光或流云那边的,这两批画骨肯定都持有骨哨……腐草……她提到天杏岗茂月院子里的那些草名叫腐草!”
直等他讲完了,陆双行沉默须臾,像是在慢慢理清楚这些消息。谢爵一目十行扫着自己记下来的内容,立刻又补充道:“你记得琴琴瑟瑟早前带回来的那封信吗,凌花洞水月乡百先生收,百先生就是白衣仙,灰窟的异乡客百扶——他怎么有这么多名字!”
谢爵自言自语着,脑海中同买玲珑的对话不断涌出,他干脆对着字把买玲珑说的那一长串话念出来,低洼幽静之谷、浓浓的雾与浅河,镜花水月之地。谢爵身上起了层寒津津的凉意,他发觉这些词看着有些眼熟,跟着已悄然走神,只是口中还在讲道:“她哼了一首歌……”
陆双行插话说:“歌?”
谢爵顿时懊恼不已,用指节使劲儿顶着额角,沉声道:“她唱的两个字我很眼熟,可怎么都想不起来,不知是否因为哼唱令口型变了样……”
“你听不见了?”陆双行打断他道。
谢爵不由点了下头,全然忘记陆双行根本看不到,“我现在好像也听不见,你等等。”他说着拿骨哨敲了下窗框,当真没听到任何回响。谢爵把骨哨重新握回去,“你听到了吗?”
“……没有。”陆双行毫无起伏道。
谢爵一顿,看来骨哨并不能传递周遭外物的声响,仅仅能传递两个人之间的话语。大抵是陆双行猜到了他在做什么,又说:“我是……想你即刻赶来浮萍村。我会在上浮萍村等你。”
谢爵一下子安静,飞快地思索起来。师徒俩如今虽横着一道天堑还未解决,但终究是有多年默契。自己现在听不见,身体情况未定,陆双行仍然说出了希望他过去,一定是非得他去不可的事;现在不讲情况,那就是说不清楚的事。
谢爵毫不怀疑,当即道:“我即刻就去。”
“……相信我。”与此同时,陆双行哽了下,慢慢道。
谢爵没有回答,只是边疾步往外边说:“等着我。”
他把骨哨塞进袖袋,一路狂奔到修刀房去拿玄刀。跑到下面才猛然想起徒弟那句在上浮萍村等着,莫不是他如今在别的地方?谢爵抓着骨哨喊了几声,没能得到回应,只好作罢。
取来玄刀时,谢爵无意间瞥见了瑟瑟的刀。他抿了抿嘴唇,权衡须臾便决定带上瑟瑟一道前往。曹琴琴是在宜州南线上失踪的,即便分骨顶至今没能有一个下落不明的骨差活着回来,谢爵也不愿相信她真的已经离世。
有太多事了,像是过去许久、也像是只一眨眼。除了瑟瑟,或许还没人来得及为琴琴悲伤,或许此行可以在悲伤降临前便将她活着带回来。
谢爵从修刀房的院子里把锦缎抓了出来,托她跑得快去找瑟瑟,带人到山下会和。锦缎是明白事的,不必交代便知道要是看一眼、瑟瑟还是那副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就什么也不比划自己回来。
锦缎点点头一溜烟跑了。谢爵牵着快马,这一等,锦缎却足足去了半个时辰才回来,见到他时满头大汗,神色慌乱。谢爵心里咣当一声,预感大事不妙,果然,锦缎比划半天,谢爵全看懂了,倒宁愿自己看不懂,简直要两眼一黑。
昨天夜里瑟瑟便从药房回了山下客栈休息。锦缎先是去药房找,听药房的人说她回了山脚下,又跑去客栈,找来找去不见人影,问了才知道她压根就没来过客栈!
瑟瑟的刀谢爵替她拿了下来,这时候她刀也不带就没了影子,肯定不是跑去城里哪儿玩着散心去了。她不拿刀走就是不想惊动任何人,谢爵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拍拍锦缎肩头,嘱咐说:“去找司郎和你爹,告诉他们要是瑟瑟回来了就看起来,绝不能拿刀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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