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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放心。有人受了伤,倒也都不严重。”
这下谢爵彻底放心下来,锦缎从马车角落里拿过一把玄刀托在手上。他看了看,认出是徒弟的刀,刚想问,锦缎慢吞吞地拔开了给他看——寒光闪闪的墨色刀身像被狗啃了、刃面坑坑洼洼,只剩半截——剩下半截不知何时断了,落在刀鞘里。
锦缎把刀鞘口拿低了冲着车底,轻手轻脚一倒:断开的那半截刀身滑落出来,掉在两人眼前。
老段头也不回,背上却像长了眼睛,“这可修不了,回去得重铸了。”
谢爵无声地叹了口气,锦缎很是配合地憋憋嘴,把刀身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又点了点刀鞘,看着谢爵。谢爵小声说:“刀鞘还要不要啊……回去问双行吧。”
锦缎点点头,自己爬远了。
谢爵低头揉着眉心,想起什么,动作轻柔地拨开徒弟衣领查看他肩膀上的伤,好险没再渗血,他正要松口气,段渊又幽幽地说:“小皇叔你可得管管他,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好?他想跟琴琴学左手刀,人家琴琴还不敢跟你抢徒弟呢。”
谢爵还没开口,段渊继续道:“孩子真的不能惯着,你看小——”
锦缎扑过去捂住自家老爹的嘴,段渊腾地把手抬起来生怕她扯到缰绳,呵道:“你个没大没小的死丫头——”
锦缎呲牙咧嘴,谢爵没憋住乐了,父女俩这一折腾,把陆双行吵醒了。他揉着眼睛爬起来,看看师父,再看看车头前的老段小被儿,嘴里意味不明地哼唧了声,又枕着谢爵腿躺下了。
他来不及闭上眼睛,锦缎爬回来,俯身对着他“亮爪子”,用口型无声地“喵”了一下。陆双行忽然抬手狠狠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坐起身道:“喵。”
锦缎捂着额头瞪他,瞪完了又瞪谢爵,意思都不用比划。谢爵哭笑不得,轻轻也弹了陆双行额头一下,“不许欺负小孩。”
锦缎扑过去张牙舞爪地摇谢爵胳膊,手比划得快要飞起来了。陆双行挑挑眉,悠闲道:“就偏心,不偏心我偏心谁?”
段渊这个便宜爹在前面笑得直哈腰也不帮腔,锦缎腹背受敌、大为不忿,又爬走了。
一路上谢爵再没睡着,锦缎这小孩没心没肺睡睡醒醒,谢爵听了老段的提醒死活不让徒弟再碰着缰绳,自己和段渊换班。老段对他驾车的技术十分不放心,一刻都不敢放松。想去别的车上再找个会驾车的骨差来,又觉着也快到了、不麻烦别人了。就这么撑到回分骨顶,司郎和杨太医两个山羊胡子老伯都在山下迎人,骨差们也知道罪魁祸首之一灵光跑了,心里不光彩,司郎反倒不在意,过来看了看师徒俩,又忙公务去了。
谢爵回到山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沐浴,陆双行不跟他凑在一块儿,干脆去了自己的饮冰洗漱收拾。他擦完头发束起来,刚出到外屋便瞥见段渊上来了,干脆倚着门问说:“还不抓紧时间回去歇歇,怎么又上来了?”
段渊摆摆手,做了一个拔刀的手势,“你的刀折了,修不了得换新的。我来问问你刀鞘换不换?”
“断了?”陆双行微讶,随即想到这段时间刀一直连轴转,作罢,只是说,“别麻烦了,还是用旧的吧。”
别说刀,段渊这段日子也是连轴转,陆双行指指自己眼圈,“这也不急,你眼下青要掉到嘴角了,先歇歇啊。”
“不成,”段渊再次摆摆手,拍着自己胸口,“不忙完我这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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