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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钻窍替换后,念慈与所谓主公再度交换了皮囊,最终念慈扭断了自己的骨头自尽、带着皇后的遗体化作黑水,“主公”则逃离了静水殿。
念乡的措辞令陆双行十分在意:他离开了。
巧合的是,他们也知道一个主公,复喻、喻王。更巧的是,复喻最后钻窍附身的也是一具美人之躯。
陆双行自己低头思索了片刻,试探道:“我以为,念乡口中的主公,和复喻并不是同一个画骨。”
谢爵不置可否,反问说:“为何?”
“因为念乡的用词,”陆双行支着下巴答说,“从她说的‘我的主公已经离开了’推测,她似乎已与所谓主公失去了联络。虽说也能和复喻死在陆家村对得上,但从措辞上看,我总觉着根本不一样。”
令人细思胆寒的是,念乡称当时“主公”会潜入宫中替换先皇后是为了进一步接近先帝替换。这样大的野心,数十年后念乡却窝藏在一个偏僻的村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种种细节似乎都表明她已与“主公”脱离干系、或是主公与她脱离。她暴毙的样子也极为古怪,既像是自己已有所预料,又似不敢置信。
陆双行语罢见谢爵不答,默了片刻总算抛出要紧事,“那师父呢,安照二十七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爵张张口,却没发出什么声音。陆双行看出他并非踟蹰,更像是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他便没有催促,只是看着谢爵,将手也挪到了师父的膝头、他得告诉师父现在他不是那个孩子了,他们都不是,他们有彼此。
“太长了,”谢爵低声念着,冲徒弟缓缓展眉,露出温柔笑意,“我好累,回去再说好吗?”
陆双行喜欢看他笑,天下再没有比师父笑起来更好看的人了。小时候只要看师父笑就想钻进他怀里让他抱抱自己,现在也一样。此时此刻陆双行不急着追问了,反而愣愣地说:“回家吗?”
谢爵怔住片刻,抬手摸了摸徒弟的发旋,点头道:“嗯,回家。”
师父是不会食言的。陆双行放心了,不再多说什么,挪到车前要拿过缰绳,“我来驾车,先回云霞庄和琴琴瑟瑟她们会合吧。”
“我来吧。”谢爵说着抢先拿起绳套,坐正了头也不回道,“你的伤势我真是要操心死了,落下毛病怎么办。”
陆双行满不在乎,“那以后就用左手呗。”
“胡说!”谢爵训他一句,不出声了。
之前在天清胡同附近,谢爵驾过一次车,加上这次是在野外、明显没那么横冲直撞。陆双行本来不放心坐在他身后看着,又不好直说生怕显得自己不信任师父,简直是提心吊胆眯缝着眼睛紧盯前路。跑了半晌马见谢爵渐渐娴熟,放下心来,倚着车架困倦来袭,渐渐就睡着了、两条胳膊虚抱在一起。谢爵愈发驾轻就熟,抽空回头瞥了他一眼,怕路颠簸晃荡得他一头仰倒在地上,腾出只手把徒弟轻轻拉到身后,靠在自己背上。
陆双行本来只是额头抵在谢爵背上,他是真的也乏力了,脑袋里晕晕乎乎一团浆糊、眼皮子都撑不开。谢爵驾车到底比不得经验丰富的人稳当,把他越晃悠越往下滑,最后陆双行人侧着脸上半身贴在他身上,两手不由搂住了师父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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